“啊……可……可是我还要陪我家侯爷吶。”
“嗐——等他们酒喝得上了头就要开始谈论那些所谓的国家大事了,谁还顾得上你啊。”
“那我也要陪侯爷坐着。”
“你咋这么死心眼的一个小孩儿吶?”
“我不是小孩儿……你……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我啊,我今年十七了,六月生。”
“这么巧?我也十七,不过是七月生的。”
“那也是我大,你得管我叫哥。”
“哪有……哪有刚认识就占人便宜的?才大一个月嘛。”
“行吧,那等认识久一点再占你便宜吧。”
“哪有这样的……”
“那你叫我瑞瑞,我唤你小果子,可好?”
岑最果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似在哪里听过,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走在前方的两人之间气氛沉默得有些诡异,似乎只是并肩而行,再无交流的意愿。
而后面的气氛却颇为轻松,两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大多数都是覃瑞瑞在说,岑最果在陌生人面前还有些拘束,不过他神情专注,时不时地应和一两句,也不失为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远远望去就是覃瑞瑞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岑最果像个小应声虫般不停地点着头,瞧着颇为和谐。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设宴的大殿便到了,岑最果望着大殿巍峨庄严如昨,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个连鞋都没有的小奴隶,也是在这座大殿中被人随意欺凌,而如今的他却已是坐上宾客,只感叹于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大殿布置得极为喜庆,福寿花琉璃宫灯将殿内照得通明如昼,地上铺的地毯和上次不一样了,是以穗状云纹铺满缀以花簇,在漫卷的云纹团中穿插腾龙入云的图样,更显富丽堂皇。
一路上都不乏有权柄贵胄向他们打招呼,几乎所有人都要打量几眼承恩侯身边的这位奴隶出身的新夫人,那些眼神有探究也有轻蔑,甚至有迂腐老臣子看着岑最果直摇头,虽碍于魏瓒的面子不至于出口伤人,但那眼中的厌恶却是真真切切的。
魏瓒借着宽袖遮掩,将岑最果的小手攥在了手心,岑最果与他对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在意这些眼光,不必为他担心。
魏瓒却心疼极了,有些后悔带他出来,平白遭了这么多侧目,当即就冷下了脸,周身撒发出一股让人不容窥视的气势,那是多年舔血沙场,杀伐决断之人才有的屠戮煞气,渐渐地借由打招呼过来一探究竟的人就少了。
岑罪果端端正正地坐在他边上,偷偷地挠了挠他的掌心,让他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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