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修笑的声音很大,语气也嚣张。
但周遭走路的修士却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那男修与同伴的遁光消失后,一直紧张压抑的氛围仿佛也被男修的话语打破了。
有散修也恢复了勇气,架起遁光,像是要证明什么,明明距离前方的坊市很近,却也还是飞了过去。
有人低声嗤笑,“刚刚路过的那是黄凤门的修士,宗门弟子,听说老爹还是黄凤门的执事,筑基修士。
我要是有这样的背景,我也不慌,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金丹大修交手就交手,对我影响不大.”
“就是.”
周围一些修士低声附和。
陈登鸣如梦初醒,恍然才觉,金丹修士交手,这可并非什么偶然事件,而是必然事件。
曾经以为,金丹修士距离他很远,那是因为他身处资源贫瘠之地的边陲。
那里几乎都没有金丹修士常住,又岂会有金丹修士在那里交手,即便有,也只是极小概率事件。
可如今,他身处东域外围,快要靠近东域腹地了。
金丹修士之间交手的概率,自然就大了。
这边的一些修士,甚至都有些习惯了,反倒是刚来这边的人,不会习惯。
现实不是,不可能自己什么实力,所碰到的敌人就是相差不多的一个实力。
现实情况是,无论自己什么实力,只要环境好到一定程度,随时可能冒出几个大佬路过,也许几脚就将自己踩死了,甚至那都不能说是敌人,对方也可能都没关注过脚下的东西。
陈登鸣看着那边坊市中乌泱泱聚在一起议论的修士,一张张带着忧虑而戒惧的面孔,令他感到才因练气十重而建立起来的膨胀,瞬间如气球被扎破了,整个人瘪了下去。
如今来到这仙门势力错综复杂的地带,难道还要当自己是在边陲,练气十重很厉害?
可千万不能有这种心态了。
“我怎么感觉还是小地方好?虽然资源少是少,弱者菜鸡互撕,环境也差,混乱不安逸,但至少那里没有金丹修士待啊,不会有金丹交手,只要筑基修士不出手,我很安全”
陈登鸣甚至都有种调头回去的想法。
但这想法,只是在心底一闪而过,他平静心绪,既不妄自菲薄,也不惶恐难安,先进坊市歇息的同时,了解一下情况。
金丹修士不可能突然平白无故的交手。
这种修士一旦开打,也许是象征着两个宗门的交锋。
这问题可就大了,也许会影响数千里的范围,很多修士忧虑也是很正常的。
陈登鸣只盼着,千万不要影响他赶到长春派,加入仙门。
结果,在坊市内一番转悠打听,听到的都是一些价值不大的讯息。
坊市内竟是没有修士知道,交手的金丹修士究竟是谁。
这种高阶修士战斗太快,而且全程无交流。
或者交流全在神识之间,弱者都没资格听到。
甚至很多人都没看清具体有几个修士。
陈登鸣倒是聚集灵气在双目看清了,可他也没看清具体的相貌。
因此,整个坊市不少修士争得脸红脖子粗,渲染出一种紧张欲裂的气氛,却压根毫无实质性的内容。
陈登鸣见状,也断了继续留在坊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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