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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好一会儿路后,狐酱坐在他的肩头,似是无意的呐呐道:“真奇怪,普通的凡人应该注意不到我的啊……”
过了好一会儿,孟子弦才接话道:“也许那家伙跟常人有什么不同吧。”
狐酱眨眨眼,“有什么不同?我只在他身上闻到了汗臭味跟霉味儿。”
“不是味道的问题,”
孟子弦说,“或许他持有法力而不自知,或许他有一对阴阳眼,或许……”
顿了顿,“反正,总有很多种可能性。”
狐酱甩了甩尾巴,还是很困惑。
孟子弦摸了摸它的头以作安抚,天下之大奇人异事数不胜数,碰上一两个天赋异禀的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天牢,是凡人眼里很恐怖的东西吧?”
狐酱抬头问他。
“在平民百姓眼中,或许是吧。”
“我想也是,里面全是怨气、戾气,幸好里面外面驻守的全是武夫,阳气过重了才没进什么别的东西……”
狐酱歪着头呢喃,“不过那个人,身上居然一点恶气都没沾上呢……”
“在想什么呢你!”
孟子弦猛拍了下它的头,“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手下,敢动什么歪脑筋的话……”
一句话欲言又止又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威胁——狐酱委屈地缩在一旁:“我才没动什么歪脑筋,哼哼哼……”
不过就是想这样的人要是可以吸到的话精气肯定很精纯……哼哼哼。
见它老实了,孟子弦掐指一算,再过半个时辰他留下的幻象就该撑不住了。
便加快了脚步往回赶去。
回到洪府时,已是月头高挂。
孟子弦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爬进窗户将床上的那个草人收起来,再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假寐。
不一会儿,便又有人来敲门了。
孟子弦了然一笑,道:“请进。”
推门而入的却不是他所以为的洪曦,而是摇着扇面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司军师。
孟子弦不自觉地收拢了一点笑意,“司军师这么晚来有事?”
司向笑眯眯地,手上端着一只瓷碗。
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走过来坐到他的床前,揶揄道:“怎么,见不是我家爷来心里空落了?”
孟子弦不耐挑眉,“司军师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司向笑得越发妖异了,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细线:“别恼呀,这么说道长还是对我家爷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在下听不懂军师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听不懂呗,”
司向转着眼珠,一副你不懂我也不懂大家都不懂的奇怪模样。
“我家爷进宫面圣去了,临走前特地差人买了京城最有名的扁食来给道长做宵夜。
只是方才我过来,发觉道长正在休息,现在这碗扁食恐怕都已经凉了,要让伙房回锅热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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