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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徐篱山必定要恬不知耻地说一句“殿下担心我呀”
,可这会儿他只是平静地说:“世子身份尊贵,草民不敢得罪。”
“哦,他也尊贵,”
京纾问,“所以他也是你的高枝儿?”
徐篱山似是忘记了曾经在小巷中对京纾说过的那些类似于“非你不要”
的誓言,毫无负担地改口,“若能攀上这根枝儿,不也算草民的本事么?”
他抬眼看向京纾,柔顺地笑一笑,“殿下放心,不该攀的枝儿,我碰也不碰。”
“哦?”
京纾沉静地把他盯着,“在你眼中,哪些不该攀?”
“殿下,五皇子,亦或是陛下——”
徐篱山话没说完,已经被掐住脖子拽到京纾腿间,他惊惶抬头,遽然对上京纾冷漠的目光。
“小孩子闹腾也要有个度。”
京纾语气微沉。
脖子上的手稍微用点劲,徐篱山便因为窒息失力一头倒在京纾腰上,撞得满怀蓬莱香。
他轻轻嗅了一口,伸手揪住京纾腰间的玉佩,再抬头时已然一副惊惶欲哭的样子。
京纾松手,顺着那脖子摸到后脑,安抚般地握住,语气恢复如常,“胆敢犯上,我就割了你这条没分寸的舌头,记住了?”
他手指很凉,在徐篱山的后颈、发间都留下了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徐篱山打了个寒颤,声音嘶哑,“记住了……殿下若无吩咐,草民便告退了。”
“接着跪,”
京纾收回手,“把脑子跪干净了再滚。”
徐篱山没说话,往后退了两步,安静地跪着。
他今日没作妖,似乎那句“再也不敢了”
不是假话。
京纾垂眼。
禅房沉默片晌,辛年出现在门外,说:“主子,长宁侯世子求见。”
徐篱山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探手摸向脖子,却听京纾说没印子。
他缓了口气,“谢殿下手下留情。”
京纾没搭理他,说:“请世子。”
辛年领命而去,片刻后,来人在禅房门前止步,拱手行礼,“殿下金安。”
京纾侧目,“世子来此,有何要事?”
褚和身着月白常服、腰扣梧桐纹玉带,是清雅端方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徐篱山,见对方没缺胳膊断腿,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温声说:“听闻元净寺出现刺客,下官特意来问二殿下安。”
京纾说:“二殿下在前面。”
“下官已经见过二殿下。”
褚和转而又问,“不知这小畜生犯了什么错,惹得殿下大动肝火,要在这罚他?”
京纾见徐篱山垂头耷耳,有些怕褚和,便道:“自己说。”
徐篱山哪敢说一个真字儿,“……举止失礼,冒犯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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