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莹吸了一口气,指指庚,长辛推推庚。
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信息,庚又戳卫希夷的后背了,卫希夷扯扯太叔玉的腰带。
太叔玉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接了过来,与夏伯说起了祁昌与祁茂两个孩子。
卫希夷悄悄后移,看到女莹也吃了一惊:“怎?”
女莹急道:“坏了,有人要拿我娘来让你难堪。”
卫希夷道:“你能将她带走吗?”
女莹也有些勇力,想不惊动人将许后弄走,还是有些难度的:“恐怕不行,她要不见了,想借她生事的人又该有话说了,你……小心!”
“好。”
女莹再次溜了回去,许后面前的酒尊已经空了,撩起眼皮,许后问幼女:“你做什么去了?”
“看看谁的舌头要拔了。”
女莹淡定地回了一句,她已经知道如何应付自己的母亲了。
许后恨声道:“看到是谁了吗?”
“她们跑得倒快,没捉到,可别让我知道是谁……”
女儿与自己同仇敌忾,许后略畅快了些,含糊地安慰女儿道:“你不用羡慕卫家的丫头,娘会为你筹划好的。
不要看她现在风光,女人,没有一个可靠的丈夫是不行的。
自己卖命,不过有针尖儿大的城池,何如嫁与大国?”
女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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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会儿,女莹便知道是什么人在戏弄她们了。
彼时,大家几杯酒下肚,将醉而未醉之时,卫希夷也向申王与陈后敬酒,二人心情似乎也还好,并没有为难她,陈后还赞了她两句。
此时,宗伯站了起来,不客气地道:“王后怎么可以称赞如此不可靠的人呢?”
申王抽抽嘴角,这次发难不是他安排的!
他安排也不会安排成这样!
他是有心再敲打一下中山国,可没想过于为难一个年轻姑娘,还是个人缘儿不错的漂亮姑娘。
他安排的人也目瞪口呆,一句“今日欢宴,可惜少了嵬君”
卡在喉咙里便出不来了。
陈后微蹙着眉:“此话怎讲?”
几年过去,宗伯越发地圆润了,挺着大肚子,宗伯一手捻须,一手指指卫希夷,又指着许后那里,道:“她本蛮人,先臣事南君,次又寓居祁叔府上,再次前往中山,如今称臣于王陛前。
这样变化无常之人,王后为何欣喜?”
太叔玉一看宗伯,就知道原因了。
此事还是风昊造的孽,想当年,宗伯这个同门,揣着热炭团儿一样的欢迎之意去迎接风昊,因为揭了偃槐的旧底,被风昊给打了一顿。
此事被太叔玉派去的探子知晓,如实禀告了太叔玉。
老师欠下的债,现在要学生来还了!
其时并不提倡什么从一而终,然而如果做到了,也是要被称赞的。
如果做不到,那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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