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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变得小了些,没有人再提什么等到雪停了再走,反正是春天,雪不会下大之类的话。
临行前,卫希夷问庚:“你要不要拜祭一下他们?”
庚冷漠在摇摇头:“我挨过的打比吃过的饭多,有什么好拜的?”
卫希夷不说话了。
一行人默默赶路,谁也不再说辛苦。
卫希夷又被风昊塞到了车里,也不抗议了,怂得十分乖巧。
因下雪,路上走得略慢些,三日之后,狼金才与他们分开,分别时再次叮嘱:“一旦乏食,必要来寻我。”
风昊不客气地道:“行啦行啦,管好你自己吧。
你有一国的人要养呢。
你那地方,过于肥美,不好、不好。”
狼金道:“谁敢抢我?”
风昊笑了:“阿金啊,一旦有事,必要来寻我。”
狼金低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从腰间解下一柄长剑来,无锷无镗,玉柄,递给卫希夷:“这是我惯用的佩剑,别的好处说不上,煞气还是有一些的,拿着防身。”
她到底还是有很深的顾虑,深怕一路行来有什么不好的气运缠着风昊一行人。
以风昊的脾气,是不会理会她这种忧虑的,就算有,也会让她自己小心。
不如将佩剑送给卫希夷,临别赠礼,小师妹还没有师父那么干脆的无耻风格,是会收的。
这柄长剑之下斩杀的人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够煞气了。
卫希夷双手捧过这柄长剑,发现它做工谈不上精致,却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笑道:“这个我喜欢!”
狼金揉揉她的脑袋:“喜欢就好。”
风昊难得用无奈的口气说话:“有我在,你们担心的什么?”
狼金不答话,打个呼哨,她那两队美人儿人人兴奋,提起缰绳,座下骏马人立而起,长嘶不已。
一行人打马往西而去,再不回头。
风昊伫立风中,良久,提高了声音道:“好啦好啦,看到她我眼睛都疼,终于走了!
咱们也走。”
卫希夷闷笑两声,这位老师真是胡说八道,眼睛疼,是因为想哭了吧?哼唧!
当天投宿,卫希夷主动下厨,做些吃的想安慰风昊。
食物端上来的时候,风昊不开心了:“你是同情我对吧?我看到你偷笑了,还看你,现在还说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啊,我看到你不笑还能哭吗?”
风巽听不下去了,生硬地道:“您年纪是她五倍,让她哄您,果然不是无理取闹。”
风昊:“……”
逐出师门!
现在就逐!
姞肥是个厚道人,不忍心老师再被师弟埋汰,也不忍心师弟被老羞成怒的老师揪出去“切磋切磋”
,只好出来打圆场。
问卫希夷做的什么,什么时候教他,好容易将场面给圆了回去。
往日姞肥的心愿就是大家能够聚到一起好好热闹热闹,现在突然发现,也许允许大家四处谋生的老师才是最明白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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