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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理解下属关爱下属的大当家,百里在必要的时候,比如情场苦主们远道而来要求负责的情况下,会适当的牺牲一下自己,任由庄轻侯勾着自己的脖子或者搭着自己的肩膀,对着那些死心眼们,深情款款含羞带笑的说道:“其实……我是他的人。”
百里看情形相机而动,如果对手比较弱,这种阵仗一开已然掩面遁去,自己也就没有发挥余地了,如果对手强悍,百里会充满王霸之气的一把挑起庄轻侯的下颌,狼吻下去。
一般战况如此,能强撑不倒的对手寥若晨星,当然也有情场战神似的存在,这时候庄轻侯就叹一口气,伸一个懒腰,现出人头蛇身……
大当家吩咐,庄轻侯听从,果然扬了扬眉,直问道:“这三不扰三不饶,兄弟有的明白,有的又不明白,不扰鳏寡、娼优、医者,自是仁心,至于不饶官商婚丧,那是理所当然,我只是不懂那和尚道士,有什么可劫?”
百里懒懒道:“三不扰者,都没什么油水可捞,便是有些银子,也都是皮肉辛苦钱,肋骨条上捋下来,血丝淋漓的,又是何苦?”
“和尚道士嘛……你难道不知晓,当日比丘圣僧下山,在卫国赵长者家诵经一遍,便有三斗三升的米粒黄金么?上次劫的一个白胖和尚,行李里那三件袈裟哪一件不是刺绣销金镶珠嵌宝?上上次杀的那个道士,包裹里金珠宝贝不算,不还拐带了个俏生生的小娘们儿?”
“老大,也有戒律精严的穷和尚……你抢他们的破直裰有什么深意不成?”
百里沉默了片刻,掰不出深意,只好坦白:“这些和尚道士,说不出的招人厌。”
庄轻侯摇了摇扇子:“不懂。”
百里道:“你看到雄黄酒就呕吐,山里有捉蛇人必定要捉来折磨一顿……可明白了?”
庄轻侯想了想,合起折扇轻轻敲了敲百里的手背,一笑道:“懂了。”
此次百里出山,因风雪大作,庄轻侯保重自己并不曾随行,躲在山上靠着炉火,时不时看着窗外飞雪咳上几声,自有小崽子送来大盘大碗的饭食。
冬日山里缺粮,金银千两不及粮草一仓,百里此行便是为此,劫来满满七八大车粮食,一队人马打着唿哨风一般卷上山来。
马队到了山腰岔路口,正待沿着走惯了的山道疾驰而进,一只艳丽的火狐雪地里突的一闪而过,百里心头一喜。
庄轻侯肺弱,每年冬天都是难熬,火狐秉性热而温、绵而润,不似狼皮一味的燥热烧骨,若得火狐皮毛做个褥子或是皮袄,倒是难得的对症。
当机立断的吩咐一声:“你们先回寨!”
呼喝一声,策马踏雪插上一条乱石嶙峋的崎岖小路,追着茫茫白雪里那一点鲜红直赶过去。
火狐行动鬼魅般飘忽迅捷,寻常连见都只是惊鸿一瞥亦真亦幻,更别提捕捉追踪,山里最老练的猎人都不会去打这等小畜生的主意。
这只火狐狸却有些蠢笨,几次停下脚步迟疑四顾着辨别方向,诱使得百里越发穷追不舍,但追到一条半干的溪流边,火狐却倏然消失了踪迹。
百里并不畏寒,这一番马踏乱石急速追踪,更出了一身大汗,溪边朔风过冰面一吹,激灵灵一个寒战,方觉寒冷彻骨,信马由缰,又走了几步,放眼看去见一派银砌玉团荒凉起伏,哪里还有半点火狐艳色?
不禁郁闷,低低咒骂道:“贼狐狸!”
蓦的只听不远处一个稚嫩的声音唤道:“二哥?”
这声音异常细微低弱,若非百里耳力极佳,只怕就此湮灭于猎猎风声中。
百里乍闻人声惊讶之余,心中莫名的一动,循声看去,只见一块山岩旁,果然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影,身体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似雪窝里垂死的幼猫。
百里跳下马,一步步走近前去蹲下,那孩子勉力仰起头,一张小脸冻得乌青,神色间有几分惊喜,又似犹疑不定,眼神中却有一种内敛的冷静,即便冻饿欲死,也没有半点恐惧害怕。
百里伸出手,拂去他身上的落雪:“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荒山野岭?”
孩子眼睛一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是饿得力气全无还是冻得僵硬了,竟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嘴唇翕动着,只死死凝注着百里。
这孩子身遭的灰岩山石都覆盖着厚厚一层冰雪,满目荒凉的死白中,那双漆黑不见一丝杂色的幽深眼眸格外惊心动魄,眼神更是几欲燃烧一般,里面强烈的求生意志几乎是咄咄逼人的满溢而出,百里只觉心尖被火灼了一灼,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抱在怀里。
百里抱过女人抱过男人愣是没抱过孩子,这一回神,只把自己吓了一跳,却情不自禁的放柔了力道,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忙忙的将这孩子裹进皮袍里贴着心口搂定,指尖无意中抚过他的脸颊,感觉亦是积着雪的青瓷一般寒冷脆弱,迟疑了一瞬,却立即跳上马背,风驰电掣打马回寨。
这孩子也是出奇,寻常如此幼小的孩童在这等严寒天气,僵卧雪地中最多不过半日便被冻死,他却不知已独自支撑了多久,且神智始终清醒不失,方才还是奄奄待毙,在百里怀中只暖了半刻,若有若无的呼吸就明显绵长而有力了许多。
百里顶风而行,狼皮风帽遮了大半张脸,疾驰中不便说话,心中却因这孩子活转了来而快慰不少。
半个时辰后,已到寨门口。
百里勒马立定,只见錾着狮驼寨三个大字的巨石旁,庄轻侯正裹着件毛茸茸灰扑扑的熊皮大氅,双手笼在袖子里,笑嘻嘻的候着自己,心中一暖,道:“雪后寒冷,你怎么在这里等着?”
说着跃下马背走上前去,自有小崽子牵马走开喂草料。
寨子的前任大当家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因山名狮驼,寨子也没起个什么威风八面的黑风寨瓦岗寨之类的名字,便跟着叫狮驼寨,百里虽不草包,却懒,因此沿用狮驼寨之名不作改动,连那狗爬般的三个大字,也不曾费心让庄轻侯另行写过。
庄轻侯虽裹得严严实实,兀自冻得瑟瑟发抖,凑到百里胸口处,揭开他衣襟一看,不由得啧啧称奇,笑道:“听说大当家是为我去追一只火狐狸了,火狐可是个稀罕物件,我就等着瞧一瞧……不想却给我抱回来一个小孩,难道这孩子是狐狸变的?”
庄轻侯口舌如刀,这么几句话不急不恼有说有笑,却阴不阴阳不阳的带着刺,百里苦笑着,尚未来得及开口解释,那小孩却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冷冷道:“我不是狐妖。”
童音清脆,却冷得发指,庄轻侯一惊,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孩子,只见他五官俊美而娇贵,更有一双古怪之极的漆黑眼睛。
那眼神完全不似一个孩子,历经了红尘数劫也似,青冢白骨世事苍凉尽在其中,却又不见半点厌世消沉,反而神采湛湛,自有对生命的无比珍惜与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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