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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岚却将我按住,憋着股气挣扎,只听他道:“朕让人快马加急从京城里将国手带来,你莫急,国手正在诊治,你好生歇着,别去打搅!”
我仰头瞧着他,这屋子的灯火比不上宫里,昏黄而黯淡,然则对着宇文岚的那张脸,却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眉宇轩昂,无论何时何日,宇文岚都是这般面容雅逸,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威慑。
有心反抗,然而宇文岚却道:“国手看病,容不得打搅,朕都避开了,你莫不是想让他分心?”
我默然,一时间气氛有些过于的安静。
也不知为何,此刻,浑然没有往日那般狗腿的讨好心思,或许是因为梅寅玉命在旦夕,又或许是旁的。
只是也有些纳闷,宇文岚今日脾气出奇的好,这并不像他。
念兹适时的打破沉寂,在门口怯生生道:“爷,要开饭么?”
宇文岚挥了挥手,示意她将托盘端进来,又将坐在床沿的屁股挪近了几分,大大方方拥着我,伸手抚着我的唇:“这里头刚结疤,吃不得硬的,喝些粥,一会别用力听到不?”
我试图避开那手:“我不饿!”
没能避开,宇文岚从未给我逃脱的能力,准确的禁锢着我:“乖,大半日睡着了,该饿的,回头半夜发晕又该乱磨牙了!”
我挣扎反抗:“谁磨牙了,乱讲!”
宇文岚呵呵一笑,接过念兹手里的碗,两手环绕着固定我,一边舀了一勺粥递过来:“头一个月半夜里头也不知是谁捧着朕的胳膊就咬,你是猪投胎么,吃了那许多东西还能饿得拿朕手臂啃个不停,满嘴的口水,你不信可以问念兹,浣衣局的人那一阵子都以为是宫里头半夜有耗子呢!”
喷香的粥抵着口,使得空空的腹中一阵咕噜,一旁的念兹掩口轻笑更令我大羞,一口吞下粥去,含糊不清的辩解:“那也是你小气,一日三餐只准吃一顿肉,我说我怎么觉得啃的牙疼,感情是您老的胳膊啊,硌死人了!
你是不是不舍得我吃你家肉啊,硌了牙好省事是吧!”
念兹双肩发颤,忍不住道:“奴婢去洗碗!”
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屋外。
宇文岚果然与平日大相径庭,这时候都没发火,依然一勺勺耐耐心心喂着,一边掖着手帕抹我的下巴,一边侧头在我耳边轻笑:“嗯?看来朕的手臂还是有些作用的,日后卿有兴趣多咬咬,硌了牙也省的成日念叨吃食!”
他母亲的宇文岚,永远都别想在口头上占得上风。
我冷冷一笑道:“没了牙我也照吃不误,吃穷你!”
宇文岚呵气如兰:“朕拭目以待!”
瞪眼:“没了牙我也能吃肉!”
一口勺子又递进来:“嗯,朕日后就这么喂你!”
再败!
没心情再和这腹黑的家伙斗,认命的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净,宇文岚又极其耐心的拿帕子为我擦了擦嘴角,口角含笑:“可要睡一会!”
他娘的你真的在喂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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