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宋柏赌博被人扣下,也是我扛着钱袋子提刀把人要回来。
这些事我不想邀功没往外说,家里头只有我和妈知道。”
这可是不少钱哩,宋菇结婚那是村里头一份的气派。
那边还在说,“钱是算不清的,恩情也是算不清的。
小屋大屋有来有往,我不是在这里算账,只想告诉大家伙儿一声,我做儿子四十五年没害过良心。”
“不管今天分不分得着东西,分到什么,我没话说,只望你们别太笑话我们家。”
所谓我们家,究竟是小屋还是大屋呢?
不好再追问了。
他们指着林雪春家卖草药,顶多私下讲两句不孝顺。
如今宋于秋把桩桩件件说得这样明白,仔细想来……这家子确实是不容易的。
若非两口子硬气,儿女又争气,指不定现在过成什么样。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安静下来,等着村长儿子带回册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宋家东西其实真不少。
良田八分,光家养的鸡便有三十六只,更别提鸭与一塘子的草鱼。
还有两头猪,大屋五个房间带厕所。
宋建党静静翻看良久,开口反问“你想要什么?”
他要面子,活在农村里想要受人尊敬,光明磊落最最要紧的。
养子前头一番言论将他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他不能过分刻薄,又不想过分大方。
不如把问题推给他,让他选择孝顺到底,还是暴露贪念。
布置好的局面,没想到宋敬冬跳出来,直言道“爷奶你们年纪大了,小姑又不爱干活,还是养鸡鸭松快点。
再来我们被赶出去的话,一时半伙找不着地方住,想讨个小屋做安生。”
“就给我们半田与小屋吧。”
话锋半路一转“要是觉着我们要的多了,小屋像从前那样按月交钱也行。
以前每月五块钱,只要您别提到十块钱就好,爷爷成吗?”
好能玩心思的半大小子。
宋建党搓了搓手指,想不出应对的招数。
田地是农家的命根子,小屋一出手便要拿走大半,全然在他的预料之外。
宋敬冬提年岁不大,受全村子的宠爱,无论怎样说,没人会计较他的过错。
偏巧他心思百转,把话说得委曲求全,还故意抖搂出五块钱的数额,供父老乡亲们窃窃私语。
身旁老婆子被说得声泪俱下,再观察村长的神色,宋建党想,这事已成定局了,由不得他说不。
“就给你们四分田和小屋吧。”
割舍掉家产,或许能稍微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
“这么分也好。”
老村长果然满意道“我看于秋孝顺,冬子也是你们宋家长孙,认祖归宗是要的。
分家归分家,好歹父母子女拿一场,不至于断绝恩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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