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恼火地说:“你当初信誓旦旦地给本宫保证,一定会除去姜良人。
可如今呢?这个贱人还活得好好的,连皇上都没怪罪她。”
袁充容暗自叹了口气,她快起身跪下:“娘娘,此事是臣妾办事不力。”
“臣妾也没料到姜家出事,根本打击不到姜良人。”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嫔妃的家里若是出事,定然会严重影响到自身。
轻则被后宫嫔妃嗤笑,重则被皇上厌弃。
可这姜良人果然是个狠心的,她丝毫不理会姜家的死活。
容贵妃看着她辩解的样子,“哼”
了一声,随后就无视了她,拿出一只金镶宝珠玉臂环,跟李美人点评了起来。
李美人也乐得见袁充容在她面前受罚,不断恭维着容贵妃,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容贵妃和李美人从衣裳饰谈到胭脂水粉,整整说了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
容贵妃看了眼跪得纹丝不动的袁充容,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这才解气了。
她装作嗔怒的样子说道:“李美人你也真是的,本宫忘了袁充容还在,你也不提醒本宫。”
李美人看了眼袁充容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袁充容也真是的,嫔妾和娘娘说话到了兴头忘了你,你自个也不说一声。”
“行了,都回去,本宫也累了。”
容贵妃不耐烦地开口赶人,“这个玉臂环就赏给你。”
李美人这回眉开眼笑:“多谢贵妃娘娘赏赐,嫔妾告退。”
袁充容也艰难地起身,小声地说:“臣妾告退。”
她一瘸一拐慢慢地出了瑶华宫,李美人一看见她出来,就神气地说:“有些人啊,仗着自己给娘娘出谋划策惯了,是越不知小心二字是怎么写了。”
她得意洋洋地伸出手腕,对着太阳欣赏了起来:“娘娘赏的东西就是好啊,你看这玉水头足的。”
袁充容压根懒得正眼瞧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上了辇就回宫。
李美人被晾在原地,愤愤不平地说:“娘娘如今都不待见她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看着袁充容的轿辇,满脸怨毒地说:“坐这么高,小心掉下来摔成残废。”
说罢就把衣袖拉高了些,特意显出那玉臂环,扶着花颜的手回了翠霞阁。
宜信宫里,袁充容面无表情坐在床榻上沉思着。
慧心流着泪,给袁充容红肿青紫的膝盖敷着热帕子,“您如今都是九嫔了,她怎么还敢罚您?”
“从王府的时候,就三天两头要您给她出主意,一旦不成功,就辱骂责罚您。
如今到了宫里,她都丝毫不收敛。”
袁充容靠着软枕笑了笑:“谁叫我这个无子无宠的九嫔依附着她,谁叫我那不争气的娘家也依附着她温家。”
慧心难过极了,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手臂上,声音都哽咽起来:“凭什么这么欺负您啊?”
慧思拿着一瓶药油进到寝殿,给袁充容涂抹着膝盖,她不忿地说:“这么多年了,她就是如此嚣张跋扈。”
袁充容叹了口气:“谁叫她是温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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