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却不在师父考虑之列……
容韵想着想着,内心不由生出一股焦躁与幽怨。
刚才差点与陈致相撞的马车突然在前面停下,一个老妇人在家仆的搀扶下健步如飞地冲过来:“可是……可是故人吗?”
四周人多,容韵原本也没发现她是与他们说话,直到那人凑到了陈致的身边。
容韵下意识地将陈致往身后一塞。
陈致回过神,惊讶地看着那老妇人的脸:“阴山公夫人?”
阴山公夫人激动地说:“果然是陛……王爷。”
容韵酸溜溜地说:“师父还有个封号叫‘陛’吗?”
陈致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袋,问阴山公夫人:“阴山公可好?”
“好,也不好。”
她低头擦拭眼泪,“就是想您。
这么多年了,还三不五时地提起您。
说当年没有看顾好您,让您受委屈了。”
陈致戴着面具,还被她一眼认出,可见他们夫妇俩的确是一日没有忘记过他。
他心中感动,顺势答应了对方去家中的邀请。
容韵也不反对。
既然师父忘不掉过去,那他就努力地参与其中罢。
阴山公夫人除了头发变白、皱纹变多之外,没有太大的改变,陈致便先入为主地认为阴山公也与以前差不多,直到见了面,却有些不敢认了。
原本圆滚滚、胖乎乎的脸瘦成了鞋拔子,面上的褶子翻一翻,都能包饺子了。
陈致惊讶地说:“胃口不好?”
阴山公夫人说:“以前一天五顿,现在一天六顿,顿顿吃肉,一样不长肉。”
阴山公呆若木鸡地盯着陈致看了半天,对夫人说:“夫人……陛下回来看我了。”
此时的陈致拿掉了面具,所以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是啊,好久不见。”
阴山公突然“噗通”
一声跪下:“陛下!
你头七不回来,重阳不回来,怎么现在回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连一炷好香都没有!
平日里烧的那些纸钱也不知道您收到了没有。
现在兵荒马乱的,东西到处都贵,不知道地府受没受影响。
您想吃什么?我晚上就烧了给您。”
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踢了他一下:“天都没黑呢。
瞎说什么!”
阴山公恍然大悟,突然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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