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有不少人赶来,一个妇人上前问了几问,开始教训赵仲炤,又把玉佩拿回来还给赵佣,还频频给赵佣与赵佶施礼道歉。
赵佶见得有人做主,终于不哭了,反而开口说道“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
甘奇起身,叹气,转头入了正厅,人如其国,国如其人。
在正厅落座,赵宗兰还问“外面谁家孩童打闹”
甘奇只道“两军对垒,主帅无勇,输的在哭。”
赵宗兰只道“莫要打伤了就好。”
却也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呵斥“仲炤,你身为长辈,岂能与后辈打架,岂有此理,还不带下去,丢人现眼。”
话音落下,说话之人走进了正厅,正是刚刚下朝的赵宗汉。
便是一进门,赵宗汉连连拱手“道坚久等了久等了”
甘奇上前便是躬身大礼,双手一个作揖,从头顶直到脚下,口中直呼“宗汉救我”
赵宗汉先是一愣,立马上前去扶甘奇,口中连连在说“道坚这是作甚,你我一家人,何必如此”
便是甘奇这一下,刚刚已经止住了眼泪的赵宗兰瞬间又是泪眼喷涌,哭声已出,这不是做戏,而是她着自家夫君如此,真的心如刀绞。
甘奇借势起身,连连又道“宗汉,在你妹妹的份上,此番你一定要救我一家老小啊,让我这一家老小有个活路。”
甘奇腹黑,今日尽显。
赵宗汉先不答话,而是连忙示意身后跟进来的小厮出去,小厮倒也见机,出去之后还把门带上,不让旁人到正厅之内的情形。
随后赵宗汉才说道“道坚多虑了,当真多虑了,官家可并无此意啊”
甘奇一脸不信,只说“圣心难测,圣心难测啊”
赵宗汉略微一想,倒是真觉得甘奇多虑了,却也莫名有那么一点点担忧,便安慰甘奇“道坚放心,官家万万没有此意。”
一旁的赵宗兰此时也起身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帮妹妹”
“道坚,宗兰,你们当真不必多想,官家也是你们着长大了,向来宅心仁厚,岂是那等人,更何况还有我呢,我又岂会不保着你。
你们放心,以道坚如此功勋,以道坚在士子之中的名声,在百姓之中的名望,完全不必多想多虑,官家只是想亲政而已,别无多谋。”
此时情景,赵宗汉也是面带惭愧,事情到的这一步,他是完全没有预料的,甘奇在他心中何等英武了得,而今却落得个这么惶惶不可终日。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赵宗汉心中,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再而今甘奇的姿态,这事情也不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甘奇又对赵宗汉一个大礼,说道“我这一家老小就拜托你了”
赵宗汉连忙又扶“哪里话哪里话,一定不会是你想的那般,官家亲政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学要问,说不定过不得多久,还要道坚你继续帮衬着”
这是赵宗汉此时的心里话,如今之事,早已证明甘奇是何等的忠良,这么好的臣子,往后自然还要再用才是。
甘奇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奢望,只求余生安稳”
甘奇可真没有去想什么以后再起用的事情,他唯一求的事情就是永远不要在束手束脚,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国家与社会都要按照他的意愿向前发展。
赵宗汉此时多少有些可怜甘奇,也是甘奇姿态放得极低,不仅可怜,还有万分愧疚,怎么办呢赵宗汉左右了,说道“今日既然来了,便也不要急着走,我吩咐人去备酒宴,咱们今日一醉方休,什么话都在酒里,人生几十载,但求一个问心无愧,道坚信我”
甘奇点点头“我信你”
“好”
赵宗汉转头打开大门便喊“来人呐,备酒菜,备最好的酒菜”
酒得喝,甘奇也敞开了喝,只是姿态一直放得低,戏依旧是戏,舞台却是越来越大。
酒宴之上,为了表达心意,甘奇甚至与赵宗汉说道“宗汉,我家中向来日进斗金,有酒店,有彩票,有成衣店,还有城外的纺织厂,相扑场,还有钱庄,赚的钱早已足够日后生活了,而今朝廷正是用钱之际,你代我与官家说,就说我愿意把这些产业都转到皇家名下。”
“不必不必,当真不必如此。”
赵宗汉连连摆手。
“宗汉,你不懂其中,便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甘奇如此说道。
赵宗汉有些不解,又问“我有何处不懂还请道坚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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