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副统,你虽说得没错,但别忘了,议会那边是最会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的,无风他们还能生出浪来,现在被他们捕捉到了一点风声,他们还不死抓着不放?”
冥副统立刻很不赞同地反驳道,看向银副统的是一脸的挑衅。
“你们两个,回去好好想想对策,作为本将军的得力副手,你们可不要让本将军失望。”
罂煌将军打断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唇舌之争,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抵着下巴的双手放了下来,身体向后靠了靠。
“是,将军,属下明白,属下定不会辜负将军的厚望。”
冥副统和银副统齐声应道,如出一辙的恭敬话语,只字不差。
在将军身边共事了多年的两人,这一番恭声的说辞不知道一起说了多少遍,早已经成了默契的标准式回答,但那只是表面上的默契,厉害关联却同样大权在握的两人,各自怀着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暗中握着对方的把柄,又被对方握着自己的把柄,不能斗争,却也不可能真正地达成一致。
罂煌将军眯着眼睛盯着银、冥两位副统帅退出去。
他们两个人的不和,他早就了然于胸,但对于自己下属的那点私事,他向来不屑去理会,只要他们还对自己忠诚不改,还能出色地完成自己交待的任务,他就会一如既往地信任他们,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利用那高高在上的职权兴风作浪。
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这兴起的风,这作起的浪有点过头了,很不幸地,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直到那两抹银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罂煌将军还是目无表情地坐着,眼神深得看不到底,嘴角的笑意渐深渐冷。
看来他也要采取一些行动了,好在,真正的王牌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
……
……
偌大的练靶场上,只见一道纤长娇细的金黄色身影,迅速地移动、跳跃、凌空翻滚,她手中的那把金黄色短枪不断被扣响,“啪啪啪……”
的声音,不断响起,又不断消散,又再次响起,远处的一个个靶子接连倒下。
一口气射倒了整一排靶子,徊蝶就着最后一下的射击姿势,半蹲跪着,一膝盖着地,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的手指依旧扣着短枪的扳机,还是维持着枪口指着靶子的动作,而前面被子弹击中靶心的靶子早已经倒下。
染上一层薄粉色的脸颊,额头微微地渗着汗珠,嘴在轻轻地喘着气,大半天持续不断的练习,体力有点透支。
“精彩,当真是精彩极了。”
身后响起热烈的掌声以及那把恶心而虚伪的声音,徊蝶皱了皱眉,她最不想看到的那张嘴脸又要出现了。
罂煌将军一脸调笑地走了进来,“小猫咪,想不到,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的枪法竟能达到这种程度了!
不错,进步神速,没有枉费本将军的一番教导。”
耳边,脚步声、慵懒而低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了,徊蝶眉头蹙得更紧了,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突然一个回旋转身,原先半蹲跪着的身体随之站立了起来,徊蝶身形微动,枪口对着男人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指一扣,一颗子弹破空而出,直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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