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任务加重,学子们比之前更为奋力。
除了温习当天内容外,徐冉每晚都会坚持预习。
这是以前高中时形成的习惯,大学之后丢得一干二净,如今在这般学学学的环境里,自然而然又拾起了。
因为这个好习惯,徐冉每天听课比之前更为轻松。
由一开始完全听不懂文言文到现在的毫无压力,她颇有感慨:语言环境真的很重要。
当然,这也离不开她前阵子的勤恳啃书。
因为上东宫礼训的原因,每七天徐冉会缺一天课,有时候恰逢在初八十八二十八放学假,则正好不过。
但更多的是却在正常上课日。
那日若是吕夫子莫夫子他们的课,回家背背书也能跟上去,但若是刘夫子宋夫子的课,退一万步,算术她可以问徐娇,但策论是真的不行。
加之现在进度加快,徐冉上策论课会听得一头雾水。
这边她着急,那头刘夫子比她更着急。
刘夫子年纪虽轻,但教学一丝不苟,对学子甚是关心。
兼任六级三堂和六级四堂的课,其他学子中,策论成绩比徐冉好的大有人在。
按理说一般夫子定是更加偏爱成绩好的,但刘夫子对徐冉却甚是上心。
一是上次的月考名次一出来,她进步很大,其他科目都有前进。
二是策论能够提上去,那她的总名次肯定会更好。
第一次月考策论零分,第二次策论得了个丁。
虽能简单答上几句,但若一直考丁,在以后的大考中,策论定会拖后腿。
刘夫子想,徐冉完全有实力竞争堂里前五,其他夫子的课徐冉都能取得好成绩,那他的课也一定可以。
将徐冉留了几次堂,一对一的教学,刘夫子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徐冉的教本知识储备很大,但除了教本外,她压根不看其他的书。
问起当下的时事政治,她也一概不知。
刘夫子问:“如今哪里发水哪里大旱,你可知晓?”
徐冉呆滞:“……不知。”
刘夫子:“燕国新君仪与三王京之争,谁优谁劣,你可能窥猜一二?”
徐冉老实回答:“……不能。”
刘夫子手指扣案,是了,徐冉的问题就出在这。
刘夫子问:“每日回家,你可曾同徐相公交流?素日又谈些什么?”
徐冉认真脸:“练字,闲聊。”
她爹最喜欢跟她聊朝臣八卦,今儿个谁眼睛肿了肯定是被夫人打的,昨儿个站他前面的齐尚书头发发油,肯定是五六天没洗头了。
诸如此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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