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逸跟马特回到公司后,都开始马不停蹄地补作业。
刘搏拿了一大堆文件等待程清逸的审阅和意见,马特则随着人事经理一起去办转岗手续。
俩人竟然忙的一天都没见面。
程清逸废寝忘食地工作,忘记了时间,等到她抬眼看周围时,又是整个办公区域空无一人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关闭电脑。
这时,罗南山的电话响了过来,程清逸欢快地接起电话:“罗总,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罗南山“嗯”
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
程清逸听出罗南山的沮丧,她不知道罗南山在山村那边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困难。
罗南山叹口气道:“这些天,我都强忍着愤怒,记录着现实里的悲剧,直到我真的离开那个山村,我才第一次感觉,我离开了人间炼狱。”
“啊!”
程清逸不禁讶异,在她的记忆里,山村都是朴实,美丽的,为何罗南山会有这样的感慨。
只听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我现在归程的路上,实在难以平复心情,所以想跟你倾诉一下。”
“我很荣幸。”
程清逸立即回复道。
罗南山轻轻感叹道:“这里一直有贩卖人口的传统,我刚开始不明白,他们是怎样让这些贩卖过来的女人,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的,所以我这些天,一直与一个被村民称呼为疯子的女人待在一起。”
“一开始,她防备我,向我吐口水,我没在意,而是掏出湿巾,给她擦了脸,这时我才现,她面容清秀,五官端正,如果好好打扮一番,还是一个美女。
我惊讶于她的姿态,而她则在短暂地欣赏到自己的真实面容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抓起地上的土,抹到脸上,然后对着我们一行人泼粪水。”
程清逸听到这里,愣住,她说道:“罗总,你被泼了?”
罗南山咳嗽一声,说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丈夫和孩子对她的鄙夷,他们似乎不把她当人看,而是当个物品,孩子以母亲为耻,男人则在有需求的时候,会去泄,除此之外,并不把她当人看。”
“他们才是畜生!”
程清逸气愤地说。
罗南山点点头,随即说道:“我问她的丈夫,她是有精神病遗传史吗?她丈夫冷笑一声,说道,我哪里知道,娶回来没多久,就疯了。”
程清逸沉默着,罗南山继续说道:“我问他们是怎么相识的?男人不再说话,只觉得我们多管闲事,他拿石头砸我们的摄像,要不是有镇里的领导来阻止,我们的录像就要毁了。”
“也是因为看到我们一直在对着男人摄像,那个疯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双手插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后来我跟摄像在半夜的时候,爬起来上厕所,我们小声讨论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我说我觉得不对劲,我觉得这女人像是买过来的,这村里藏着巨大的秘密。”
程清逸听到这里,不禁“啊”
了一声,罗南山没在意,说道:“摄像说我们剪辑的内容可以留悬念,用舆论去督导上面来这边检查。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背后吱呀一声响了,疯女人出来了,她怯怯地看着我们,小声说可以帮我们。”
“她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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