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吹干了,软趴趴地垂着。
在水汽的洗礼后,他的五官格外清晰,一身黑白很衬他的清冷,像有人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了几笔留下一幅写意的山水。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又有些柔和。
他径直做到沙发上,有点懒倦,看着顾含青,用眼神问她怎么拍。
顾含青看他一身格外禁欲的穿着,走过去把他衬衫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又去解他的纽扣。
薄谈任由她解着纽扣,一只手在她的腰侧慵慵懒懒地轻抚,看着她问:“顾导都是这么给人拍照的?”
顾含青的腰间被他弄得有点痒,动了动,“只有薄老师有这个待遇。”
她没有把纽扣全部解开,留了几颗。
衬衫散开的地方露出了胸膛,隐隐能看到一点紧实的小腹,肌肉不夸张,但轮廓清晰,像冰凉的玉。
衬衫的下摆只被她抽出了一边,另一边还松松垮垮地在裤腰里。
弄好后,顾含青起身往后退,站远看了看,顿时有点口干。
是她要的那种欲气和性感。
她要给他拍的是私房照,复古背景,特意选在了老房子里。
拿着相机试拍了一张后,她对上薄谈的视线说:“不拍脸。”
接下来,顾含青就投入了拍摄中,像投入每一份工作那样专注和认真。
她的镜头里是突起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宽阔的胸膛、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完全藏在衬衫里的窄紧的腰。
灵感和创作欲比她想象中还要丰富,像是困顿的艺术家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迹,从而被拯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声、顾含青走动的声音和按相机轻微的声音。
薄谈倚在沙发上任由她拍着。
面对镜头,他没有丝毫不自在,宛如他才是掌控镜头的人,即使充满着吸引力,依旧矜贵雍容到不可亵渎。
镜头之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顾含青的身上。
房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穿了件衬衫式的睡裙。
布料有点透,在补光灯下能看到柔和的曲线。
她的一头长发被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颈项,显得很利落,拿着相机的样子专注动人。
拍了一组照片后,顾含青在薄谈的腿边蹲下,相机的镜头对着他的腰间,然后抬头看向他。
她这才发现他在注视她。
撞进他的眼睛里,她的心头一跳,那里面才是最深的欲气来源。
薄谈像是知道她要拍什么,心领神会,看着她的时候,手放到了腰间。
注意到他的动作,顾含青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拍摄上。
她特意给他配了条皮带。
镜头里,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
金属坚硬冰冷的质地突出了手指的轮廓感,像石膏雕刻而成的。
为了配合她拍摄,他勾着金属扣的动作很慢。
指尖在金属上的停留让顾含青想到他喜欢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已经对那样的刮蹭有了记忆,手臂上似乎有点痒。
调整好构图,她按下快门。
手、皮带、一截黑色的裤腰、衬衫的下摆,还有露出的一点点小腹,全被记录了下来。
接着,取景器里的手解开了皮带,不过没有把皮带抽出,手就那么搭在拉链上面,像是要解开,但其实又没有,保守得很。
他大剌剌地敞着腿,皮带没有金属扣的那端就那么恣意地戳在空中,张牙舞爪地对着她。
顾含青以欣赏艺术的目光,再一次按下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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