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林望月投降了:“我不知道你对亲缘关系这么悲观。”
于戎反对这种说法:“这不是悲观吧,只是总结分析。”
林望月提起先前的话题:“如果你妈妈的老家不在这里,那她写的那些故事是谁的故事?”
“可能是她的幻想,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坝美这么个地方,她开始写书的时候才八几年,还没有游客到这里来过,一个要从岩洞进出的村庄,一个理想中的桃花源,她可能希望她能在这里度过她的青春。”
林望月鼓鼓掌,吹呼哨:“你倒想得很明白。”
“我都三十了,什么事想不明白啊。”
于戎说,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林望月轻笑,带着的是轻蔑的意味:“多的是活了一辈子还活不明白的人。”
于戎道:“那不叫活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活着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明白呢?不想承认罢了。”
林望月笑着说:“你明白了,还承认了,所以你搞出了失败者N部曲。”
他笑得不怀好意,口吻和态度全都昭显着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完全是在刻薄和嘲讽,于戎却被他引得也笑了,他不反驳,也不生气,心境反而异常平和,可能是因为树林间的空气足够清醒,足够潮湿,山中的气氛足够幽静,他的头顶是树冠和树冠叠出来的网,漏下亮度适宜的光,他的脚下是落叶和落叶拼出来的路,枯叶新叶掺杂,宽窄刚刚好适合两个人并肩,刚刚好,走在上面必须用一种不快又不慢地适中的速度以避免滑倒,而周围再没别人来分享这样的一座森林,这样的几道光,这样的一条路,只有他和林望月。
他的怒火点不起来,他也没空不高兴。
他只想走着,往前走,一步一步,不被落下来,不被超过去,也不管要走到哪里去。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像梦。
于戎清喉咙,些许回音从高处轻轻散落。
林望月问他:“你为什么想当导演?”
于戎说:“我想搞清楚是不是导演都那么虚伪。”
回音消失了,四下静谧。
于戎忍不住说了许多。
“后来我发现每一个导演都很虚伪,连纪录片都需要写剧本,每一个采访对象的选择,每一个问题,每一刀剪辑都完全是为导演的个人意志服务,事件必须离奇,过程必须引人入胜,逻辑必须严密,就算纪录最平凡,最普通,最无迹可寻的生活,永远都必须囊括逻辑严密的生老病死。
没有人对真正的纪录感兴趣,也没有人会想要理解一种有别于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方式。
人们只想听奇闻轶事,然后大放厥词。”
林望月道:“我一开始以为你不知道你来云南要干什么,现在我明白了。”
于戎扭头看他,林望月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树枝上长满了苔藓,他抹了抹,在裤腿上擦擦手,握着当登山手杖用。
他拄着树枝走,继续道:“你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
于戎眉头微蹙:“我第一次身兼导演和制片。”
藏在高处的鸟发出短促的啼鸣。
林望月笑了笑,于戎看着他手里的树枝,也找起了能当手杖的树枝,他嘴上并没闲下来,说着:“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弄到什么时候,去泰国的机票又不难买,就算你是中国护照,现在也能落地签了,很方便,去之前我还得联系我在泰国的朋友,你是中国护照吧?”
“我是澳门护照。”
林望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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