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畅从程梅的身体中脱离出来,她见那个胖女人,程梅的婆婆,恶狠狠地地踹了程梅几脚,见她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嫌恶起来。
她像是拖死狗一样,拽着程梅的一只胳膊,粗暴地将她拖进了屋子,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在枣红色的木地板上分外地醒目。
胡翠红朝着脸色煞白的程梅脸色吐了许多口水,即使这样,她犹不解气,又朝着程梅的肚子上踹了几脚,这才将她拖进了卫生间中。
胡翠红从来都不喜欢程梅,她觉得自己将程梅拖进来已经仁至义尽,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将被付伟撞倒的程梅扔在那里有什么错,也不觉得自己故意晾着她在门外有什么不对,这个女人的命虽然贱,但是却很硬,即使怎么折腾也不会死。
程梅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张脸已经变成青白之色,她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生命的气息越发的微弱起来,孙畅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然后附了上去。
孙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疼痛排山倒海地传来,她痛得眉微微皱起,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漠然之色。
这样的事情,每隔几天,程梅都要经历一次,她似乎已经习惯,并且麻木,孙畅可以感受到蜷缩在身体深处那属于程梅的灵魂,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孙畅脱去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跨进浴缸之中。
若是程梅,即使现在的身体急需要回暖,她也会死忍着,不敢用浴缸来洗澡,这个巨大的白色浴缸,和这个家里的许多东西,都是程梅没有资格去触碰的。
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孙畅舒服的叹了口气,合上眼睛,开始查着属于程梅的那些记忆。
那些不堪的记忆涌入脑海,孙畅的脸色当时便变了,她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冰冷,这场样生不如死的五年光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付家并不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家,他们是传说中的拆迁户,一夜暴富之后,付家人在s城买了房子,全家从县城上来到了城市里。
一夜暴富,让付家人变得不清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跻身于富豪的行列,付德强还算有些理智,他原本便是做包工头的,现在有了钱,便注册了公司,拎着手底下的一批工人接一些活计,他为人活络,也舍得花钱,因此生意也还过得去,每年也有一两百万的收益。
付德强在外打拼着,原本只有小学文化的胡翠红忙着过富太太的生活,忽略了一双儿女,原本在叛逆期的少年少女极容易走歪路,没有了人管教,他们迅速的长歪了,等到付德强察觉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两个孩子只有初中毕业便辍学了,整天拉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瞎混,付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曾经在一夜之间便赌输了十几万。
付德强想要教训付伟,可是胡翠红别的本事没有,只是会胡搅蛮缠,只说自己家不差钱,孩子还小,不懂事儿,等到大了就知道了。
几次三番下来,付德强便撒手不管,他的事情很多,忙着在各个工地到处跑,忙着去和情人小三甜蜜,实在没工夫去管这些孩子。
没有受到教训的付强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整个人彻底的堕落成了纨绔子弟。
胡翠红宠着他惯着他,任由自己的儿子一步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程梅是在五年前来到胡翠红家做保姆的,胡翠红为人挑剔,蛮不讲理,已经气走了五六个保姆,程梅是第七个。
这一年,程梅十九岁,也是在这一年,她被付伟强暴。
嫁给强暴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孙畅不知道,即使程梅的灵魂已经进入了休眠期,在她想起那段灰暗屈辱的日子时,已经能感觉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悲哀。
喝得醉醺醺的付伟,将程梅当做了酒厅里的小姐,强暴了她。
被付伟压在身下的程梅见了站在旋转楼梯上的胡翠红,她凄厉地喊叫着,绝望地着她,声音支离破碎“救救我求求你。”
直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碎片,付伟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程梅还是没有等来救赎,她就那样绝望地着站在那里的胡翠红,眼神渐渐地冷了下去。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梅嘶声力竭地砸烂了房子里所有能砸烂地东西,她着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人,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尖叫着“我要报警,我要将你们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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