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是如何说的?我不记得了,那些遥远的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如同我前世的事情一样,被我遗忘在了岁月的角落里。
我们都不再说话,对于曾经的我而言,我对穆如林真的谈不上男女之爱,但是对他而言,那也许就是爱情,他走过荒漠戈壁,流落他国,历经生死,辗转的无数个日夜里,往昔所有的温情都可以被放大无数倍,支撑着他面对所有屈辱和苦难,所以他念念不忘,在隐忍中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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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边境越来越近了,这一路却异常平静,平静地让人心中不安,可不安归不安,我只能不停地往前走,如果援军不到,对于宋祁而言,就算燕国敌兵不至,他们也会在日渐匮乏的粮草中面临山穷水尽的危险。
按照路程推算,还有两天,就可以到达西北守军的驻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是照例歇在荒郊野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夜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我的第六感总是格外的准确,半梦半醒间被兵器打斗的声音吵醒,我一个机灵转醒就见五六个黑衣人与暗七穆如林正陷入混战,看的出来,他们的目的是生擒。
有两个黑衣人正试图朝我接近被穆如林挡住了,他一个回身将我拉上一匹马,猛地一拍马屁股我便往前冲去,回头见他也骑马追了上来,暗七受了伤,但显然已经突出不了重围了。
黑衣人紧随其后,穆如林喊道,”
他们人数众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先走,我拖住他们。”
我猛地拉住缰绳,穆如林也停下,我将颈间的玉佩取下来扔到穆如林手里,“你先走吧,凭我到不了那里。”
他急了,“不行,那些人是燕国的死士,你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我喝道,“那你就可以么?你不是说要建功立业么,这样的情况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快走,再不走就来及了。”
他还欲与我争辩,“我曾经被燕国囚禁了将近一年,你不知道燕国的人...”
我猛地抽向他的马,马儿受惊往前跑去,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弯道,穆如林一晃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于此同时黑衣人也逼近了。
手心里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但我仍旧故作镇定地坐在马上,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出过手,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提剑围着我打转。
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打了一个手势,低语了两句,那个人骑马往前奔去,应该是去追穆如林了。
什么都能输,气势不能输,我轻笑了一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各位在我大楚的地盘上如此肆意妄为,是挑衅我大楚无人么。”
晚上看不清楚,我又是控制了声音的,倒是也没人发现我是女子。
方才做手势的那个黑衣人用生涩的楚国话道,“你是什么人。”
我嗤笑一声道,“这话该我问你们才是。”
那黑衣人眯了眯眼,打了个手势,我眼看他们要动手立刻道,“不劳驾各位动手,在下文弱书生一个,没什么反抗之力。”
说罢自顾自下了马,一把剑刹那间架在我脖子上,“刚才与你同行的人呢?”
不用试也知道那把剑的刀锋凌厉得很,我一动不动,苦笑道,“他本是我请的保镖,见敌你们不过便自顾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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