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放寒假的时候,春运还没开始,车厢中格外冷清。
她头靠在车窗上,又想到了那张入骨的脸,眼泪又不争气流了下来。
程先生啊程先生啊,我困在暴雪中无法脱身,再也不敢盼春天。
方辞流眼泪,流着流着,人就睡着了。
火车穿梭了好几个城市,从北向南,车窗外的白雪逐渐越来越少。
方辞醒来时,车窗外已经没有飘雪了,不过天气阴沉沉的。
应该到南方了吧。
南方整个冬季萧瑟,笼罩着一层乌蒙蒙的幕布,总让人看不真切。
京北的雪,显然已成了过去式。
火车到站时,方辞看着熟悉的站台,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大约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前,她还是一个憧憬京北飘雪的小姑娘,她渴望跋涉千里,穿越拥挤的人流,去拥抱京北。
临行前,友人珠珠千叮咛万嘱咐,“不该招惹的人,就不要沾染分毫”
。
方辞想起珠珠,眼泪夺眶而出。
珠珠啊,我还是撞南墙了,撞得头破血流。
火车停在了站台上,方辞视线一直盯着“津南站”
的站台,眼眶酸涩不已。
广播里通知火车到站,列车员每节车厢提着嗓门提醒乘客,火车已经到站,收好个人随身物品下车。
方辞提着行李箱,步履沉重出了火车。
越离家近,心情越忐忑。
方辞从火车站出来,在火车站外面拦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叔叔,到津南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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