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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撒娇一样。
奉江自然不会有异议,又在小公子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直起身来为他把衣裳脱了下去,小公子自然地任他摆弄伺候,奉江把衣物扔到一边,扯过被子把二人盖在被子里,展臂搂着小公子。
小公子躺在他臂弯里,微微蹭了蹭,轻轻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奉江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发顶轻吻。
“我之前从未如此度过上元节。”
从君轻轻说,动了动脑袋,不叫头发被压得疼,“我七岁时入宫,与太子同吃同住,很少能归家。
上元节皇上大宴群臣,我常伴在太子身侧,庆典乏味无聊,伴君如虎,需得时时谨慎,处处忧心。”
奉江深沉爱惜地看着他,听他言说。
“若皇上为太子出考题,我更得揪心,需得为太子分忧。
不可呆怔,更不得逾矩。
便是喝掉一杯赏酒,也要费尽心机,何时喝,怎么喝,样样错不得。
小公子的目光分散地看着奉江的胸膛,似是追忆。
他顿了一会儿,更轻声地说:“我阿哥自那时,便不喜欢太子。”
奉江心头微微一跳,眉头稍沉,仍是没有言语,只是更紧地抱住小公子,似是给他力量。
小公子抿了下唇,又道:“七岁之前的事情,并不是那样记得清,父亲忙于政事,见面也只是教导我,考察功课,阿哥之于我,就如父亲一般。
他最疼我,我玩过的所有稀奇玩意,都是他带来的,小时候出去逛灯会,也都是阿哥领着我。”
“我入宫之后,再也没在宫外度过上元节,印象里的这一天,尽是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抑或耗巨资搭建的灯楼上。
待到外面烟花遍天,便与群臣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那时,年未束发的太子,亦是当今圣上,也曾对他说过,宫中节庆,甚是无趣,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还会这样想了。
此时此刻的程允,是不是也立于他曾经觉得无趣的皇位上,受着群臣的叩拜高呼。
从君思及于此,那一汪水似的眸子也变得幽深。
他没有说出来这些,只是调整了一下思绪,接着道:“最有趣一事,乃是十四岁那年,我在更衣室门前,碰到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少年人,那是靳尚书家的小公子,应当是第一次进宫赴宴,颇觉无趣,趁着圣上应允我们休息片刻,跑到这处来讨清闲。”
奉江想了想,那应当是当时的靳尚书的嫡子靳长芳,未曾入仕。
“他性子甚是活泼,与我同龄,又少见宫闱,不知我是何人,还当我同他一样,因此便拉着我说起话来,小声道,宫宴无趣,不若集市有趣,我问他怎样有趣,他便给我一一讲来,他说得生动,加之我又有些小时候的朦胧记忆,好似当真看见了,十分神往。”
小公子微顿,抬起眼帘看向奉江,说,“今日终于见着了,果然热闹。”
奉江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熨帖,揉了揉小公子的头发。
从君眸光追忆,轻轻道:“只是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靳长芳的性情,乃是闲云野鹤之人,性情赤诚热烈,在朝廷中必是讨不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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