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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般半个时辰之后才会醒,从君每日打理好自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将军护理兵器与铠甲,他今日连跪坐都不敢,膝盖与屁股都是钻心的疼,因着没人看自己,才敢曲着双腿侧坐下,虽还是疼,总比跪坐要好些。
将军的铠甲工艺精细,光是胸甲就不知道覆盖了多少甲片,虽是尚在作战之中,每日穿戴使用,可西北风沙颇大,若不仔细清理,衔接处便要积垢蒙尘、灵活欠缺。
这不是个容易的活计,只是从前宴从峦的盔甲便常由宴从君打理,有经验在先,这才没因此耽搁事情,惹将军不虞。
这盔甲一碰便“铛铛”
作响,从君小心非常,又担心灯光晃醒将军,只敢点起一盏小灯,光线微弱,做工更是费力。
从君全身酸痛,如今只想躺着不动,还要受这番累,纵是再过心智坚定,此时心中亦是凄然。
他面容沉静,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先用小刷子掸掉孔眼处的灰尘,再给甲片的衔接处上油,用软布仔细擦拭好了,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小公子神情漠然而专注,自父兄借故将他软禁在府中,他便常是这样的神情,他有时便这样读着书,听到动静,才会抬起头,他阿哥的铠甲也是这样明亮,亦是个英武的将军,只是再不如从前似的万事依着他了。
他早知道自己劝不住。
小公子手上动作未停,面色依然是一片寡淡,一滴泪从眼角流出,顺着面颊,吧嗒一下落在雪亮的甲片上,小公子十分恍然,心中本是麻木无波,这才发觉自己竟落了滴泪下来,微微一怔,听到身旁动静,仓促抬头,心头骤然一缩,竟是将军绕过屏风,站在他身前。
展戎本以为这小公子今日要耽搁些事情,他昨日下手,确实是有些狠了,见从君仍战战兢兢乖巧做事的模样,心中喜欢,本欲绕过来看他在做什么,逗他一番,那小公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方才竟是在哭,像是被他吓到了,眼圈微红,湿润的长睫毛颤抖着,一脸惶然无助,他头发未束,披散在肩头,曲着双腿斜坐着,赤裸着双足,犹如一只美人鱼一般。
屏风后昏暗,眼前只有一粒黄色的光,忽明忽暗地笼着他,小公子这模样着实堪怜,饶是展戎这般铁石心肠的,仍是不由自主心头一软。
从君哪里敢叫将军看见他哭,这时掩盖却也来不及,他姿势如此不端,脸上还挂着一滴泪,这模样竟叫将军看了去,从君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生怕将军责难,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傻在了原地,惊惶地仰视着将军。
将军走近,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从君睫毛颤了颤,像是受惊的蝶,听得将军深沉的声音问:“怎么哭了?”
从君不敢答话,只顺从地仰视着将军,怕将军认定他委屈,给他治罪,将军拇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单膝跪下,掐着从君的下巴,吻掉了那滴泪珠,从君的眸子惊慌地颤了颤,将军喜怒无常,他心里实在是没底,好像头上有把剑在悬着。
将军又在他湿润眼角轻吻了一下,掐着从君下巴的手掌用力几分,从君吃痛,顺着将军力道更是仰起头,张开双唇放将军进来,任他采摘,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吻,比往日的暴力意味要少了许多,嘴唇分开后将军的手指在他耳后撩拨,又问:“哭什么?疼?”
从君尚摸不清将军心意,微怔,才敢试探地点了点头,将军站起身来,他忙端庄跪好,将军淡淡道:“伺候好本将盥洗用膳,今日便歇着吧。”
从君眸光一动,谢恩道:“谢将军。”
小公子的眸子一贯的明亮,眼里的感激教人看不出真假来,这小鹿般的样子合将军胃口就是,养在身边一玩物,何必深究他心思。
乱戌城大捷,敌方递降书亦是不成,前方战线想必会安稳一阵,与四方作战的时局相比,军务要轻松一些。
捷报传至京城最少需十日,不过消息比人跑得快,皇帝得到信息的时间,必定是比那一纸捷报要早的。
展戎这边亦是觑着朝堂的动静,想看程允是要作何反应。
战略图早已画了新的来,展戎胜券在握,不慌也不忙,部下询问是否要一鼓作气,继续攻城,展戎否决,道:“不必急功近利,吩咐前线,压住边境线,蛇形推进,不必作战,大军每日推进五百尺便是。”
各方听令,不动刀枪,不擂战鼓,只每日将战辕前挪五百尺,守备校兵,有条不紊。
只这样过了五日,大军已逼近戎人边境七座城池,相距最近的,不过相隔八百尺,魏军军队晨昏校兵、麾下炙酒的声音城中皆可闻。
敌军的阵脚,是肉眼可见地慌了。
展戎气定神闲,觑着朝堂和敌军两边的动静,他心情尚佳,从君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最初狠厉不过是下马威,小公子既是个乖顺懂事的,自是不可能日日折磨,近日逗弄起来,也不似那般威压满满,叫小公子见他就冒一身冷汗。
从君是个玲珑的人物,展戎被哄得开心了,定是要给些好处,近几日为从君寻了些书来看,又为他添了一张小案与纸笔,无聊时且可练字作画,不必跪着发呆。
这日从君伺候展戎晚膳之时,帐外报:“禀将军,副将展连豪求见!”
展戎刚从议事帐中归,展连豪当时未禀,定是有些其他缘由,展戎心中已有几分预料,道:“进。”
展连豪进来先行了礼,欲说之际,目光飘向展戎身侧的从君,展戎从食案上挑起眼帘看向他,展连豪收回目光,垂首,展戎不甚在意地说:“无妨,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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