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在心里自我宽慰,想,或许东溟医治的海中客并不是他。
方瑛见他抬头窥视自己,便皱眉,说:“你总看我做什么?难道你认得我?”
秦少被他这句话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连忙打马虎眼,说:“仙君是何等人物,在下几曾见过?仙君休要说笑。”
方瑛看他片刻,突然说:“我知东溟生性风流,惹下情债无数,难道崔兄你……”
秦少被他这样一问,简直被雷劈到一般,呆若木鸡般的想着,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正要辩解,心里却是一沉,想,难道东溟对他……?
方瑛见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放软了口气,柔声问说:“你有何难言之处?如何不能对我言讲?你是不是见我从他那里出来,便疑心我与他有什么?”
秦少在心里拼命的点头,想,是啊是啊,你在他那里呆了那么久,两人究竟说些什么?
方瑛见他一脸的急切,眉头轻皱,就说,“我不过是来请他治病的,与他并无什么瓜葛,倒是你,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秦少的心片刻不曾松下,又被高高的吊了起来,他想,治病,他治得什么病?
可眼下这样招人猜疑的情景,他又不敢贸然发问,只好小心的窥探着方瑛的脸色。
他见方瑛已经生出了疑心,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只是事到如今,倒也没有别的借口。
索性一横心,顺水推舟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兄弟,被东溟君始乱终弃,于是,于是……”
他在这里咬牙切齿,神情激愤。
只是这一番话分明是方瑛引他说出的,等他果然说出,这人却只是沉吟不语,冷眼看他。
秦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他信与不信,我是不知道了。
只是不知他与东溟究竟是怎样……
便有意拿话相激,说道:“只是在下见仙君出来,想,若是有仙君这样的人在,不怪他会对我那兄弟始乱终弃……”
方瑛听他说前面的话,脸上还是淡淡的,听他说到后面,脸色便是一沉,怒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秦少见他恼怒,便知道这人与东溟并无私情,心里大喜,便暗暗的松了口气,想,连徒弟都那么轻浮,你可千万别与他有什么瓜葛才好。
方瑛忍了忍,又问说:“不知崔公子的兄弟生得怎样?与崔兄相象么?”
秦少愣了一下,想,他莫不是以为我与陈惟春有什么干系罢?
心中五味杂陈,便有些不愿答他,看他一眼,闷闷不乐的想着,他不是成亲了么?怎么还是没有放下?
方瑛见他不答,沉吟了片刻,才说,“实不相瞒,我在人间有个故人,与仙君生得有些相像,乍一看去,宛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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