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台处传来异动,云姝走过去,将窗户支了起来,一抬起,就到了顾淮安站在窗前。
大概是为了干活方便,他没穿平日里生装扮的长袍,而是农夫样的短衫长裤筒靴。
儒雅中带了几分粗矿,倒是新鲜。
云姝多了几眼。
顾淮安以为她是在自己手中的花,笑着将花盆放在了窗台上。
方才在街上见有人卖,便买了两盆。
放在这里,你了心情也能好一些。
他将那两盆花摆好。
云姝的目光这才从他的脸上转向了花盆。
大红色的山茶花,开得正艳丽。
她伸手摸了摸柔软的花瓣。
了眼还在忙活的阿青,又顾淮安额头上的汗珠,她低声开口“你们辛苦了。”
说罢递过去一块手帕,擦擦。
顾淮安没有立刻去接。
这块手帕他着眼熟,是云姝常用的,雪白的帕子在那素静的纤纤玉手上,更显得一尘不染。
他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用来自己擦汗的。
但那微微弯曲着的手指,又勾得人心痒。
等回过神,他已经身体微微前倾“我的手脏。”
天生儒雅温润的男人,哪怕是做这种撩人的事情,也依旧干净内敛。
他的耳尖因为不习惯说这样的话而微微发红,眼睛却因为期待而明亮。
“姝姝,帮帮我。”
有些哀求。
顾淮安的头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低垂下来,丝丝缕缕拂过云姝的手指。
云姝指尖动了动。
长进了,实在是长进了,她心想着,半晌还是抬起了手。
顾淮安心里可没起来那么淡定,他正心跳如雷地等着云姝下一步动作,冷不丁听到一声响亮的吆喝顾大夫
他一愣,下意识转头去,是来贺乔迁之喜的张诚,手里提着水果、蔬菜、肉食之类的。
还没回应,便听一声咔嚓声音。
顾淮安头转过来,面前只有被关上的窗户。
他苦笑,云姝向来不喜跟人接触,她感兴趣的真的只有医术本身,而不是生病的人。
哪怕是张诚,除了最开始的问话,她也很少搭理了。
压下那一丝遗憾,他过去招呼客人了。
小院隔音差,云姝睡到了躺椅上,能听到外面顾淮安交谈的声音。
他其实跟自己,真的不一样。
云姝心想。
大大
顾淮安一连几日都在为张公子施以针灸。
今日也是一早就不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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