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榆几步走到三角梅旁,指腹碰了碰花瓣,他昨天睡前刚浇水,叶子上都还有水珠。
他斟酌了下语句,“我昨晚看了些谣言,他们认为那名学生之所以跳楼的原因,是你造成的。”
“你觉得呢。”
“当然不可能。”
他秒答,无比笃定。
傅时延永远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傅时延又笑了,“你信我就好。”
闻榆无言,没忍住说:“光我信有什么用。”
静谧了许久,闻榆只听得见傅时延的呼吸声,他不由催促,“你怎么不说话?”
傅时延说:“这算是他的隐私,我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你是他的家庭原因,他已经跟校领导说明了,今天学校会出声明。”
“那就好。”
最后丁点担心也消除了。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洗漱的声音,闻榆又开口,“你今天还要去学校?”
傅时延过了会儿才说:“是啊。”
他轻笑,“你昨天不是问过一次了。”
“昨天是昨天,但昨晚不是发生事情了吗?今天学生返校,就算学校给出公告,恐怕也会传一阵闲话。”
闻榆顿了下,“一天都要待在学校?”
傅时延回答:“应该要。”
他又问了和昨天一样的问题,“有事吗?”
闻榆想了想,才说:“本来想问你,需不需要放松一下心情,比如去爬个山什么的,走进自然,远离喧嚣。”
傅时延语气温柔下来,“闻榆。”
干嘛突然叫他名字,还用这种语调!
“做什么?”
闻榆有点警惕。
“你很担心我。”
傅时延说。
闻榆差点丢了手机,炸毛说:“朋友之间互相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是,应该。”
傅时延的语气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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