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琛在客厅抽烟,他也在回想昨晚的事,不应该发生,但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
抬眼,桌上放了一杯牛奶和一个长方形小药盒。
他清早打的电话,小区二十四小时营业药店加急送过来。
手机响了,他看时间才发现她已经进去了半个小时,接完电话去敲门,“好了吗?”
童悦慌乱关了水,“马上。”
她赶紧擦干身上水珠,还好昨天脱下的衣服都是干的。
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十分的心理准备,开门出去。
宋立琛在玄关处换鞋,听见她出来,“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赶过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你……”
她很想直接问他到底要谈什么。
宋立琛已经换好鞋回身望她,面无表情等着她下面的话。
童悦咬一咬唇:“好。”
宋立琛走了,她倒是松了口气,不管他要谈什么起码给点时间她缓缓。
一转头,她发现桌上的药盒了,走近,排版醒目的黑体大字‘左炔诺孕酮片’赫然映入眼帘。
有个词叫自作自受,讲的就是她吧。
她想了许多种宋立琛会用的处理方式,独独没有想到他会直接给她药。
也是,已经失误过一次,差点真的要娶她,怎么可能犯第二次错。
童悦自嘲苦笑,他说过,就是睡了也不用负责,你情我愿的事情。
是她太傻,以为他昨晚英雄救美是紧张她,还上赶着以身相许,他现在应该打心底瞧不上她。
她吃完药将药盒好生摆在桌上,让他回来看了安心。
料峭北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迎风的眼睛泪流不止。
童悦也不管,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一开门,司机见她泪流满面不是很想载这样的客人。
童悦一下就坐进去,朝司机扯出笑容:“我泪腺发达,风一吹就这样,你别紧张。”
司机半信半疑,问了地址,开车。
童悦眼泪流了一路,静静的,抽泣声都没有,好似真的只是这顽劣的北风诱动了她发达的泪腺,都是北风惹的祸。
开门进屋,姚娜吓了一跳,含着牙刷就冲出来:“姑娘你回来倒是吱个声看把我吓得。”
“现在别理我,我好累。”
说着她衣服也不脱就倒床上。
“鞋鞋,脱鞋!”
姚娜有洁癖,要不是真闺蜜打死也不会分一半床给别人。
她亲自上去给童悦脱下鞋,问她:“你昨晚去哪儿了?”
童悦将头蒙进被子装听不见。
姚娜照她屁股拍一下:“问你呢?你不会没骨气的去找宋立琛了吧?”
童悦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一点儿也不夸张。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连宋这个字都不准提!”
她动作太大扯到后背伤口,左手抓住右肩,小小的五官都扭到一块。
姚娜发现她不对,赶紧扔了口里的牙刷:“你怎么了?”
童悦疼得有那么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缓过那阵疼:“帮我找套干净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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