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连奕铭说,“设个限,输多少就停,别让瞿老师太尴尬。”
苏望想了想:“万把块就行了。”
一刻钟后,考察组酒醒得差不多了,招呼着要打麻将,在客厅搬了张喝下午茶的小方桌,把一盒子麻将块倒出来。
瞿燕庭平时没机会玩儿,上次在葡萄藤下也没有尽兴,主动入局,说:“我替陆文吧。”
顾拙言道:“那太好了。”
连奕铭说:“陆文的水平只适合玩泥巴。”
苏望道:“我们早就想把他踹了。”
洗牌声哗哗作响,瞿燕庭纵上一点毛衣袖子,匀停的小臂露出来,在翠绿色的麻将块之间推摸。
常年打字的手指格外灵活,码好牌,他坐庄掷骰子。
各人的钱夹摆在桌角,定大小,算翻,桌面上叮铃咣当地玩起来。
三圈过去,瞿燕庭连输,钱包瘪了一些。
苏望、顾拙言和连奕铭陷入思索,在他们故意示弱的情况下瞿燕庭都能输,说明牌技和陆文挺般配的。
沙发上,陆文和庄凡心在嗑瓜子,一起关注着牌桌上的情况。
陆文提议:“要不要打赌他们谁赢得最多?”
庄凡心道:“苏望吧,顾拙言说他最厉害。”
“我押瞿老师。”
陆文咔嚓咔嚓嗑了两颗,“赌多少?”
庄凡心善良地劝他:“别感情用事,瞿老师目前还没赢过。”
刚说完,瞿燕庭终于胡了一把,他在牌桌上不爱吭声,只笑笑,曲起手指在桌角敲了敲。
另外三人给钱,没有当回事。
陆文说:“怎么样?”
“才赢一把。”
庄凡心开始吃杏仁,“看下一把会不会赢。”
过了会儿,瞿燕庭推牌,漂亮的清一色。
陆文说:“我靠,你的嘴开过光啊?”
庄凡心瞪大眼睛:“他们下一把不会又输吧,今天能干点有面子的事吗?”
一打三,瞿燕庭连赢钱的笑都省去了,抿着薄唇,指关节敲得泛着粉红色,前几圈输掉的钱已经赢回来。
偶一抬头,他朝陆文飞了一眼。
“瞿老师还顾得上给我抛媚眼。”
陆文蹿火地说,“顾拙言怎么不看看你啊?”
庄凡心道:“他还有脸看我,他拿的现金是我爸给的红包。”
牌桌上基本没人说话,考察组被打得有点蒙,苏望挺起精神,抛弃连奕铭和顾拙言,全神和瞿燕庭切磋起来。
陆文隔岸观火:“操,苏望开始反杀了。”
庄凡心说:“咱们到底赌多少?”
陆文道:“他们赢多少就赌多少,微信转账。”
庄凡心羡慕地嗑瓜子:“哇噻,瞿老师又赢回去了。”
陆文灵光乍现,说:“他们都是瞎闹腾,凡心,你觉得瞿老师怎么样?毕竟你和瞿老师是一个类型的。”
“我们一个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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