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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走了。”
连林爱贞都笑着说,“高兴的那样儿。”
杨兆琥看着他们一同走了。
梁阁把祝余的书包拿过来,挂在车把上,他骑得很慢,只踩半个圈,配合祝余的步伐龟速前进。
祝余问,“你怎么这么早吃冰棍,这什么冰棍?”
梁阁很喜欢吃冰棍,一年四季都不落下。
梁阁说不知道,路上随便买的。
他单手骑着公路车,匀出只手捏着冰棍柄让祝余咬一口。
祝余凑过去借着他的手在冰棍左下角咬了一口,淡红的嘴唇微微抿湿了一些,显得饱润。
他尝到海盐混着柠檬的味道,很清新凉爽,像迎面有春天的海风,眼睛都更亮了,“好好吃,我还吃一口。”
他握住梁阁的手,踮起脚把冰棍另一边的角也咬掉了。
冰棍已经有些化了,上头融了的汁水黏腻地流到下面来,就要滴到梁阁指尖,梁阁舌头抵在祝余咬痕把融化的汁水吮舐干净,又咬了两口,把剩下的小半支冰棍全含进了嘴里,骑到前面垃圾桶把棍丢进去。
又回过身看祝余,“快点。”
祝余跑上前来,并不真情实感地抱怨,“你骑车轻松,我走路很累的。”
他想起之前霍青山嘲笑梁阁,“他这二轮敞篷又没座,以后女朋友跟着车跑?”
梁阁从公路车上下来,又把祝余挂在车把上的书包取下来提在手上,“那你骑。”
他和梁阁出了校门就要往两个方向走,平时一起回去,梁阁都是推着车和他一起走,他还没骑过梁阁的公路车,有些跃跃欲试。
公路车车架是依照身高决定的,梁阁很高,这辆Pinarello立管有52cm,上管55cm。
祝余比他矮不少,身高和这辆炫酷的公路车十分不适配,骑上去摇摇晃晃,龙头方向都把握不好,怕他摔倒梁阁站在他身侧一直护着他。
四月的韶光透过林荫道上的法桐和润楠摇摇晃晃地筛下来,投到校门口鱼贯的少年们身上,春风裹挟着校园里花木的香袭过来,清润宜人。
就算在营养充沛铆足了劲突破长辈基因蹿个头的新生代中,梁阁仍然高得十分出类拔萃,矫矫不群,轮廓又冷隽深挺,是在人潮中后边的人抬起头一眼就能清晰锁定他的程度。
能看到他修直挺拔的背影,肩上挂着个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稍稍侧着身,有个俊俏漂亮的男孩子骑在他价格不菲的公路车上,被他护着很不娴熟地骑进校园里。
鹿鸣夹道的早樱已经谢了,接替的是枝条弯弓的垂枝樱,凉风一拂,樱花就簌簌落了他们满身。
祝余本就骑得歪歪扭扭,又被这阵花雨乱了眼,车子不稳地往右边一倾,他动作倒灵敏,倒的瞬间整个人往左攀住了梁阁的肩,梁阁迅速从身后揽住了他,他再次闻到梁阁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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