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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想必我们前世曾经有过很深的羁绊。”
“我见婳婳,如见故人。”
第20章
姜婳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觉得同自己一见如故,但他如此宽容,她还是很感激的。
“殿下,您的脸……要不要上些药呢?”
姜婳仔细看了看太子脸上的划痕,玉白的肌肤被发钗划破,带出细小的血珠,好在伤口不深,只有浅浅的一道。
上药?萧决心中一动,在马车的暗格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姜婳。
“我来给您上药?”
姜婳十分踌躇,虽然他的伤就在脸上,不用解衣衫,可让她去碰太子的脸,还是感觉太亲密了些,“这不合适吧?”
萧决睨了她一眼,小东西真会得寸进尺,刚才还吓得不轻,这会儿连上药都要推辞了,他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脸颊,“婳婳,这是你弄伤的,难道不该你来上药吗?”
他这么一提醒,姜婳顿时羞愧了。
确实,人家都不计较她犯下全家抄斩的大错了,她竟然还在计较亲密不亲密的小事。
暗格里还有干净的棉巾子和水,姜婳用棉巾子沾了些水,轻手轻脚地把太子脸上的血珠擦拭掉,这才把小瓷瓶打开,挖了些里面的药膏,涂在太子的脸上,用指尖轻轻地抹匀。
她生恐弄疼了太子,腰身挺得笔直,身子略微前倾,脸也凑得有些近。
萧决嗅到了她身上幽幽的少女香气,雪腻晶莹的脸颊就在眼前,她专注地给他上药,黑亮的瞳仁里映着他的脸,饱满粉润的唇瓣微微抿着,这是她的习惯,专心做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作画的时候、盘查账本的时候,都会这样。
萧决不敢盯着她的唇看,生恐自己会控制不住亲了上去,他略微垂下了眸子,目光向下移了移。
光洁小巧的下巴下面,是一截雪白的脖颈,只露出一点点,就被丁香色的领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他还记得这脖颈的手感,柔腻的,纤细的,握在他的掌下时无比脆弱,好似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丁香色的小袄遮住了她的脖颈,包裹着她的玲珑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若是把这小袄剥开,就能看到……
前世那旖旎的一幕幕似乎又出现在眼前,全身的血液都变得灼热,朝着小腹奔涌而去。
萧决霍然转头,看向了车外。
“呀!”
姜婳惊叫了一下,她手指上的药膏抹到他的鼻梁上去了。
不过这次真的不是她的错,是太子突然转头,她没有防备,才蹭到他的鼻子的。
姜婳小心地看了看萧决的神色,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一脸的淡然,完全没有怪怨她的意思。
她连忙拿起手边的棉巾子,把那沾在高挺鼻梁上的药膏擦拭干净。
正想开口道歉,却发现太子的耳根有些发红,姜婳一愣,又看了一眼太子,他却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外面。
顺着太子的目光,姜婳看了看车外。
太子的马车造得十分奢华,车窗雕花,镶嵌着透明的琉璃,既透光又不会吹进寒风来。
最妙的是那车窗上挂着的那层鲛纱,轻薄似无,完全不会遮挡视线,坐在马车里的人,隔着这鲛纱和琉璃,能清晰地看到街上的情形。
姜婳突然想起,传闻有一种鲛纱,是单向可见的。
从一面看过去,就只是一层透明的纱,什么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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