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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没看见,我不知道。
只是我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已经越来越放肆。
但梁砚依然不为所动。
酒过三巡,梁砚正眯着眼睛,似乎是兴致正浓,在杯里倒了一点红酒,捏着我的下巴想喂给我喝。
我心里有些抗拒,但也知道自己无法忤逆他,便只能垂了眼睛,乖乖地喝了下去。
不知道梁砚是不是故意的,喝到最后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抖了一下,杯中剩余的酒液就这样泼洒了出来。
我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心里苦笑一声。
梁砚是有什么故意把白色弄脏的癖好吗。
简直没有一件白色的衣服能逃出他的魔掌。
我低着头不吭声,感受着微凉的酒液从下巴流进衣服里。
没人注意,旁边倒是有人笑着殷勤地给梁砚递纸巾让他擦手。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梁砚坐着没动,有人给开了门,我听见一阵收伞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然后便是几个人客套地寒暄,很明显感觉出他们几人并不熟。
我对突然到访的来客并不感兴趣,便索性一直低着头不吭声。
直到有一片阴影落在我的头顶。
“林然。”
我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此刻隐约带着些怒火,“你他妈能不能有点骨气,别什么人都跪。”
我愣了一下,错愕地抬起头来。
夏岭满面怒容地盯着我看,但那火气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他的目光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瞬间又变了。
他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脸几乎是瞬间就烧得通红。
夏岭从桌上抽了纸巾递给我,头却是别过去不看我。
我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明白夏岭是示意我擦一擦。
但梁砚在这里,我不敢轻举妄动。
不然,今晚倒霉的可就不止我一个。
梁砚的脸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
他看上去笑得依然十分和煦:“夏先生来迟了。”
夏岭举着的手我看着都举得酸。
他看我半天不接,居然是干脆倔上了,硬是直直地伸着胳膊。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都等着看好戏,此时的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我心底对梁砚的气又增了几分。
这人怕不是嫌生活过得太平淡,从我身上挑不出错来,于是没事也要找事。
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
在床上也不是没折腾过,何必一次两次地都要做这种事情寻人的难堪。
可我却知道自己不能动。
动了梁砚不知道又要生哪门子的妖气。
他自己爱不爱我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允许有别人挑衅他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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