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小心低调,在曼谷藏了那么长时间,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才冒险回国。
现在事情平稳过去,他顺利登船,还和安怡约好了在东京碰面。
没道理偏偏选在这种时候……这根本不合情理!”
“事情就是这样。
有监控和目击者可以作证。”
时闻无声摇头,怔愣地垂下视线,说不出话。
“他是个赌徒。
还是个潜在的瘾君子。”
霍决语气平而直,“这种人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他的死与你无关,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时闻内心复杂,“如果不是我非要逼他,他现在或许还好端端藏在曼谷。”
“你觉得他能藏一辈子?”
霍决捧住她的脸,迫她直视自己,“这是不可抗力。
别随便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我没有揽责任。”
时闻深深吐出一口气,视线落不到实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怡。
她爷爷的讣告刚发,现在又失去父亲。”
“她父亲就是那样的人。”
霍决冷静得近乎冷漠,“她惟有接受。”
这话放在她身上同样成立。
时闻突然觉得很累。
一无所有的落空感。
许朝诚一死,什么都没有了。
近段时间折腾来折腾去,全无意义。
霍决轻吻一下她耳廓,换了一副腔调,循循善诱,“现在坦白告诉我,你帮许朝诚,他答应给你什么?”
时闻眼神黯淡,嘴唇紧抿,心底闪过无数或明或暗的念头。
过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她谨慎开口,“……沈夷吾走私,涉黑,手上有人命。
沈亚雷贪污受贿,强.奸过一个高尔夫球童,男性,致残。”
“有确切证据吗?”
“……没有。
现在更加没有。”
“你信许朝诚?”
“他跟沈夷吾老婆好过。
他有后顾之忧,没胆量捅出去,但没理由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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