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父亲的。
来自朋友的。
来自霍赟的。
来自霍决的。
“阿决。”
她态度郑重,“你也会得到。”
“怎么突然哄起小狗来了?”
霍决轻蔑一笑,不自觉低头,拿鼻尖碰她腮颊,“我不在乎。”
“——无论你在不在乎。”
时闻坚持。
“唯心。”
霍决亲了一下她眼下痣,不轻不重地评价,“你得到,是因为你值得。”
“不是。”
时闻固执否认,“礼尚往来,我得到,你就会得到。”
“是这个逻辑吗。”
霍决好像是笑了。
抚她脊背的手,像展开一张揉皱的纸般,将人熨得微微发颤。
“那你责任重大。
要很努力对我好才行。”
时闻忍着酸涩,将他抱得更紧,“不止是我。”
霍决过了许久才回抱她。
“我真的不在乎。”
他音质冷而低沉,犹如发光的箭矢,透过骨骼轻轻凿入她心脏,“时闻,我只要你这份。”
42
翌日,他们过海去亚港。
亚港繁华不输云城,但面积小,人群建筑相对拥挤许多。
霍决跟着霍耀权在亚港生活过几年,他在这比在云城自如得多,受的限制也少。
他们没住酒店,住的是他名下一间半山别墅。
抬头可见山脉起伏的轮廓,转身即是波光粼粼的湛蓝海。
下了山,离他们之前圣诞夜看烟火的霍园也不远。
霍决预计要留一周左右。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给时闻聘了一位家庭教师作陪读。
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哥,利落干练,体格比起教职人员,更像打手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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