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嘴里的话却依然不好听:“还不是你太弱鸡了,要是我不拉着你,你早就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后怕。
陈星然尴尬地撇撇嘴,说道:“都说术业有专攻,我做题还行……要不,以后你需要家教,我来帮忙?”
林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陈星然又轻轻地捏着棉签,沾了沾瓶盖里的碘伏,说道:“有点疼,坚持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柔,将碘伏一点点擦在林运伤口的地方,清理着上面的脏东西。
林运其实也没那么怕疼,但是陈星然一紧张他,他就忍不住表现出自己很怕疼的样子,好让这人再多多关心关心自己。
棕褐色液体一点点附着在绽开的皮肉上,灰尘和脏污从上面脱落殆尽。
风吹着树梢,天色逐渐晚了下来。
“你说,那些人是谁呀?又是来报复的吗?”
陈星然叹了一口气,把碘伏瓶子扭紧,放在了石头桌子上。
林运“嗯?”
了一声,被这个“又”
字给震惊了。
他试探着问到:“之前你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是谁要报复?”
陈星然揉了揉脑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小叔不是刑警吗,在我小时候就遇到过一次报复,差点把我的腿都给废了。”
那时候陈星然还不到十岁,正是贪玩不懂事的年龄,那天他自己睡在床上,一醒来就发现一个彪形大汉站在自己窗前,手里提了一把刀子,月光在刀子上反射出锐利的白光,眼看就要砍向陈星然的双腿了。
陈星然尖叫着往床边跑,小腿肚吓得发抖发软,泪水唰地一下流了满脸。
好在那天罗晏回来的及时,伙同邻居把这人给按住了,扭送到了警局。
陈星然扑在罗晏的怀里,冷汗一身又一身地出。
后来罗晏就带着陈星然搬了家,到了现在的住所。
“那个人之前犯了事,是我小叔去抓的,当时正在缓刑其间,他气不过,不知道问谁打听来了我们家的住址,拎着刀子要来找我小叔报复,想把我的腿给砍断了。”
陈星然说着,就算是在现在,他的心脏都忍不住砰砰直跳,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不敢自己睡一张床,总是会在噩梦中惊醒。
林运呆住了,他之前是听说过刑警、见义勇为的人遭人报复,可没想到这些事情就在自己的身边,差一点就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叹了口气,问到:“你怕吗?”
陈星然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怕,但是现在也没那么怕了,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一定要承担来自这个职业的心酸,没办法的。
我作为家属,也得体谅他不是?”
男孩的侧脸坚毅,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林运盘算着先前巫渊和自己说过的话,总觉得这次情况应该和之前不同,他下意识觉得这些人会和泽昇有关。
他打开手机,问巫渊这些人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闻子晋的人,也顺手把巫渊转过来的账给收了过来。
“诶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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