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见到了死亡,历经诸多失去,得以拥有更多的时间来认识幸存与回归。
轮船离靠岸又近一天。
这一晚艾格枕上水声相伴的床榻,在格外安稳的行船上,做了个不太安稳的梦。
梦里有人影出现,是她。
裙摆和海是一样的颜色。
母亲朝海崖上的男孩勾勾手,男孩跃下来,飞扬的头发,像一匹无忧的马驹,他踩过礁石、海浪、和漫长犹如时光一样的故土小径,方向明确地朝她跑去。
她好像低头询问了什么,他仰头看她,没有靠近,因为知道靠近会导致消失。
也没有作答,回答也会导致消失。
他只是摇摇头,站在那里看着她。
但她还是消失了,连带着那些人群和所有昔日时光。
梦开始空洞,一直存在的空洞,似乎无论朝哪儿落脚都会踏空的样子。
直到他找到一个溶洞,深邃、潮湿、伸手不见五指。
石壁将黑暗包裹,海水填满溶洞,淹没比踩空的感受更踏实。
他往深处走去,在最深的地方彻底睡了过去。
第70章
清晨天光刚亮,鸟鸣已经唤醒船首楼。
“真的会有用吗?”
雷格巴发问。
伊登迟疑:“我感觉没有用……艾格抓过不少水蛭,在我们那座小岛上。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信我的。”
尤克很有经验地说,“以前我把水蛭塞他手里的时候,他眼睛也没眨一下。
但是转头走路就同手同脚了,足足三天没理人。
虫子,各种软趴趴的虫子,我们殿下就怕这个。”
雷格巴压低声音:“非得当着人鱼的面讨论这些吗?讨论怎么吓唬他?”
“没办法,解咒就得这样……”
“那么……谁去把这个虫子塞他手里?”
“……谁去?”
伴随门外窃窃私语,艾格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却没有睁眼,他已经习惯了用耳朵而不是眼睛来迎接早晨。
直到他感受到视野的变化,光亮隔着眼皮,像残留的记忆余影。
他睁开眼,晨光自床头倾泻,一双灰眼睛早早等候在那里。
趴在床边的人鱼望着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凑近,只是轻之又轻地动了动鼻子。
他从枕头边缘投去注视,注视着睁开的绿眼睛。
蹼掌伸过去,又停住。
还没彻底苏醒的、鲜艳的绿,尽管已经对这抹绿熟悉至此,却依旧会为它的闪动陷入惊奇的屏息。
艾格握住脸旁的手指,许久未见的明亮让眼睛有些不适,不由又闭上。
但他已经看到了,“……是个好天气,萨克。”
回答他的是遍布脸颊的轻嗅,人鱼不停地去确认那微不可察的恐惧余韵。
哪怕每一丝空气都在告诉他,恐惧早就消散在了前半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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