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外婆告诉她:“住持是天上的功德佛下凡历劫来了。
你体弱,不能靠近他,他身上的功德会把你带走的。”
外婆其实没那么迷信,她只是实在走投无路,找了那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神佛之上。
她坚信,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不忍心看到这么可怜的小姑娘就这么离开。
所以她带着林琅搬到了山上,每天都会去庙里参拜。
直到现在,林琅还是觉得封建迷信不可信。
但可能是幼年时期的影响,她对神佛之类总有种虔诚的信仰感。
包括现在,男人的声音响起时,她才会仓促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
生怕亵渎了神灵。
熟悉的语调,低沉庄重,又带着干净透彻的空灵。
他轻声致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他身后的门自动关上,安静的包间因为他的到来再次变得吵闹。
人群纷纷聚上来:“我靠,术哥。
多久没见了,我们都以为你要在希腊定居了。”
他应该刚睡醒就过来了,清绝的眼底还带着淡淡倦色。
头顶本就微弱的光亮落下来,被他黑色的帽檐遮去一部分,林琅只能看见他半截的下巴,线条优越。
薄唇轻抿出一道微笑的弧度来,他把帽子摘了:“半年前就打算回来的,突然有个学术研讨会,又去了趟阿拉伯。”
帽子摘掉后,没了任何遮挡,林琅得以看清他的全脸。
那道吸引众人的光,轻而易举的就从蒋杳变成了这个人。
面前男人的长相,她甚至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用来描绘他。
第一次见到徐初阳,林琅觉得他有种如寺庙内神像一般的神圣感。
独坐高台,不染尘埃。
可面前这个人,他身上好像自带对世人的悲悯怜爱。
在林琅的眼中,人的灵魂都是有颜色的。
第一眼就吸引林琅的徐初阳,是干净的白色。
大部分的人,是肮脏的灰色。
至于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灵魂没有颜色。
清澈到如同山涧中的泉水。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的视线越过围在自己面前的人墙,落在了她身上。
四目相对,林琅看清他的瞳色很浅,近乎琥珀色,仿佛清澈的湖泊。
他的眼底倒映出了她的脸。
他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他。
今天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在对视数秒后,男人冲她点了点头,似乎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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