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梅突然问道:“皇上即是什么都知道,那、那他会给我爹正名么?”
文卿梅问了一个刘梦棣无法回答又不能不回答的问题。
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应道:“不会。
若是文延贞正名了,宋云海也就平反了。
那么父皇他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再用刑部、兵马司等人手继续打宋云海了。”
“若是宋云海见到皇上了呢?”
“更不会平反。
皇帝是绝不会让人将宫闱之事拿出来当成谈资的。
他顶多帮宋云海换个身份继续活着。
你爹若是活着,也只是一份请罪折的事情,根本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他已经、已经……他最重名声,不能平反,那他……”
文卿梅想说的是死不瞑目,但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刘梦棣叹了一声:“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失亲之痛不必掖藏。
文延贞即是光明磊落,他的女儿也该如此。
孝涕都不许,天下就没有真情了。”
文卿梅哇得一声,大声地嚎出了声来。
刘梦棣陪坐在她的身边,没有像之前一样去调戏,更没去劝慰,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话来。
他说了许多关于文延贞在长安府为百姓做的一些政绩,还说到了自己以前如何捉弄文延贞。
文卿梅一开始还在抽泣,但听着刘梦棣的讲述,心中越发得为父亲感到骄傲,然后渐渐地也就安静了下来。
最后她亦是一声不吭地听着刘梦棣讲述文延贞为官的故事。
三更过后,那文卿梅终于熬受不住,蜷曲在床角睡着了。
刘梦棣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仰靠着墙,闭上了双眼。
一声清脆的留候鸟的啼叫声将刘梦棣给唤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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