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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所有的酒后两个人相对闷坐,终于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醉酒,加上体热情动,很快纠缠在一起,狠狠地放纵了一回。
洗完澡后惠斯特有那么一瞬以为岳江远会就此离开,但是他却很快睡着了。
岳江远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这时他已经不醉了,就是口渴,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又有点犯懒,翻了个身,拉了拉身边居然在看电视的惠斯特:“我眼前发黑,请你递一杯水给我。”
岳江远喝完水之后觉得舒服不少,连带着睡意都消去一些。
他把水杯递还给惠斯特后,重新缩到被子里,没立刻睡,而是问:“在看什么,现在几点了?”
“我不敢睡,怕你跑了。”
惠斯特轻声开着玩笑,却没有转过目光来,“不知道是什么电影,觉得有趣,没头没尾也顾不得了。”
岳江远扯了扯嘴角,声音闷在枕头里:“深更半夜,又不杀人放火,能到哪里去。”
惠斯特伸出手摸了摸岳江远的头发,头发没有干透,颇为伏贴。
岳江远似乎不习惯这种亲昵,不太落痕迹地让开,避到床另一侧去睡了。
因为周遭太安静,电视上正在播放的节目的台词慢慢地飘进岳江远耳中。
当他真正听清楚了其中的一两句,不仅睡意全消,几乎就要爬起来一看究竟。
他忍着坐起来的念头,拼命让自己睡着。
但这么有心折腾的后果却是毫无睡意之余,还不知怎的觉得手脚冰凉。
那些台词断断续续地灌进耳朵来,他无处可逃,索性坐起来。
这倒把聚精会神在看电视的惠斯特吓了一条:“怎么回事,做恶梦了?”
“不,我也睡不着,你在看什么。”
岳江远下床,去洗了把脸,再给自己倒杯水,这才回到床上。
他瞥了一眼电视,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多稀奇,居然还放中文片子。”
“装了卫星吧。
我也是偶尔转到这个台,你既然醒了,正好来看看……”
“什么?”
惠斯特转头对他一笑:“电影里的男主角和你长得真像。”
岳江远靠在床头,没有接话,只听惠斯特一面看电影,一面说下去:“不过他看上去年轻多了,可能比你还要更高些,就是在镜头前面实在拘束得很。”
“你也能看得出他拘束不拘束,你不是个大夫吗?”
听出岳江远语气中的怀疑,惠斯特就说:“开玩笑,我中学玩了几年戏剧表演,莎士比亚还是能背上几出的。”
岳江远心不在焉地笑道:“那倒是我看轻你了。”
惠斯特继续说:“不过看着他,觉得很有趣,不知道那个年纪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影片里的年轻男人正在浇花,却因为听到楼上传来的琴声而停下动作。
天气是那么好,几团云懒洋洋地铺在瓦蓝的天空上,窗台上的吊兰繁茂有致,趁着蓝天的背景,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他静静听完那支复杂的练习曲后,重新拿起水壶,愉快地吹起口哨,恰是刚才的曲子。
岳江远一时恍惚,声音不知不觉地轻下去:“哦,你以为会是什么样子。”
“看到有个和你这么像的人在屏幕里,说实话,一下子我很难想象在他这个年纪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那就把电视关了。”
惠斯特诧异地转过头:“你真的想知道我怎么想?”
“你还是继续看吧,看完了一样可以说。”
岳江远再不言语,却也不睡,绷着脸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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