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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柳东泽摸摸她脑袋,非常和善地收起阴沉的眼神,“等会看到我姐,你叫什么?”
他先给她打打预防针,笑咪咪地朝她挤眼睛。
“叫什么?”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直接叫“柳东慧”
,一看他那个眼神,明明在笑,可给她一种感觉,她要是在这个问题上闹不清,估计没她什么好果子吃,这么一想,她总算动一下快要生锈的脑细胞,“姐?”
他的反应是愉悦的,还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下来,两个人身高差得有点多,这么一来,被吻的那个人还得踮起脚尖,被动地仰起脑袋,任由他放肆的狂吻,她的脸呀,又成红色的了,跟上好的胭脂染成一般。
陈碧瞪大眼盯着努力啃着她唇瓣的男人,男人一脸专心地捧着她的脸,神情叫人着迷,仿佛她就是他手里心爱之物,他小心翼翼,便是吻,就是架式大一点,吻起来如缠绵的梅雨,怎么都下不完。
但是——
她的视线呀,从他线条优美的颈间过去,瞅见一个人,橄榄绿,叫人眼前一亮,她从来弄不懂什么是正式场合的礼服还是常服,反正在她眼里就直接一个军服,统称军服,他肩头的星与杠,更叫她糊涂。
可他的人不叫她糊涂,正是好时候,机场里的光线十足,他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别的不太好形容,轮廓棱角分明的叫她心儿都颤了,她作势推推柳东泽,叫他吻得更深,舌尖都在她口腔里打转,她想叫,声音被堵住——
这不作数,她突然间灵光一闪,腿一往前曲起——
她看的别人,有人吻着她——这便是当下写照
柳东泽他吻得专心呀,吻得那个专心致致的,哪里料得到怀里的人都突然间长了刺,踢得他立时放了手,双手捂着那物儿,差点直不起腰,脸黑得不行了,周边的惊叹与抽气气都落在他耳里,让他脸更黑——
可没等他问,“罪魁祸首”
撒腿就跑了,披着他的大衣跟个撒欢的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便是高得惊人的跟,在她脚下也能跟平地一般自如,她向来把细高跟当成平底鞋,没有半点不适应,越高越好。
“方同治——”
她叫得声儿真高,拔尖了嗓音,像是几多年没见人一样,叫得声嘶力竭,脚下更是不停,“方同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喊“方同志”
,也许还在想要不要叫得这么“正式”
,到是还没有站起来的柳东泽活脱脱地阴沉着一双妖般的眼睛,沉得都跟墨汁一样,那里面全是嫉恨。
要说他会嫉妒谁?
说出来,也就那么一个人,她都不说她心里的人是谁,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偏就她一个人在那里装傻,装个傻不拉叽的,说是不知道,恐怕谁都要说,她别的都不行,就是装傻还能上得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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