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娘三个不是回娘家去住了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孟春花哭道:“我真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从妓馆里逃出来的,他们要抓我回去,我怕!”
孟春花这一嚷,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
孟泽皱眉,“你怎么到那地方去了?”
孟春花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我爹欠着赌场的钱,现在他在牢里,赌场的人找不到,就找我娘,要我娘把欠的钱给补。
上。
我娘手头没钱,就把我给抵给他们。
他们就把我卖到妓馆,说等养好了出来卖身还债。
我不要做这种事情,就找了个机会逃出来了。”
马其柱听得目瞪口呆,不过脑子还没糊涂,“咋能这样,你娘不是刚卖了屋和地么,咋就没钱了?”
孟春花闻言又哭了,“我娘只疼我弟一个,不把我当人呐!”
马其柱也不说话了,孟氏那样的偏心人,做下这等事也不奇怪。
不过,这人也逃出来了,进的还是自家大哥家的屋,马其柱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人家的家务事。
于是,他胡乱安慰了几句,就回家去了。
孟泽皱着眉,说道:“行了,既然逃出了虎狼窝,还坐在这哭什么!
该干嘛去干嘛去!”
孟春花仰起头,“哥,我不敢回家。
我怕我一回去,又被我娘送到赌坊的人手里,那我就真是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所以你想赖在我家!”
孟泽截断她的话。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黑了心。
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赶我走。
我愿意一辈子替你做牛做马!
“孟春花说着,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魏霆均怕孟泽心软,悄声道:“不要信她。”
孟泽点头,不用魏霆均提醒,他也知道孟春花留不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孟春花和孟氏以及孟小宝是一丘之貉。
只不过,孟春花和孟小宝是明面上作恶,她是暗地里作恶。
以前原身还在的时候,她没少下绊子。
若是哪天受了孟春花和孟小宝的气,她奈何不了这两人,就一定会在原身上讨回来。
如今,她可怜兮兮地磕头求饶,数落自己的过错,也不过是迫于情势,并非真心。
这样的人,孟泽自然不会留,留着她就相当于招了个祸害进来。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记恨你什么,你走吧!”
孟泽赶人。
孟春花跪着不动,魏霆均将人提起来,往门外拽。
“不要啊,大哥,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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