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怀疑的惩罚,这把刀将插在你的心脏上。”
银的话音落下,包间落针可闻。
子爵的神色喜怒莫辨。
侍者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在谢敏身前,枕着谢敏的腿间,面部冲着所有人。
上半张脸被骨骼分明的手掌完全覆盖,只余下湿漉漉的额发与因恐惧而张开的唇,锁链围绕着颈部,勒出残忍的捆绑痕迹。
颈侧动脉被匕首的刃尖抵着,只需轻轻一戳,动脉血就会喷满整面墙壁。
匕首在谢敏手中出现的速度只是一晃,子爵甚至没能看清它的来处,杀器便被掌控。
谢敏收紧锁链,逼迫身下的男人再度仰头,脖颈的弯折程度仿佛要断掉,薄薄皮肉下暴起青色血管,濒死跳动着。
刀刃在他颈部流连。
“说话,我不喜欢等太久。”
谢敏盯着子爵,眼中压着令人惊悚的嗜杀与狂热,匕首在他指尖划动着,如同排演肢解时正确的下刀角度。
暗流涌动的对峙在空气中慢慢发酵,双方交换的目光里都藏着难懂的情绪。
子爵的关注点在侍者和谢敏之间不断转移,犹疑与踟蹰使他不敢贸然出声,过了近十分钟,他才开口。
“别生气,我只是委婉地表达了我的疑惑,如果让你感到冒犯,当我没说过好了。”
谢敏收了匕首,他站起身,手牵着锁链,冷脸环视场中人。
“先失陪了,你们玩得尽兴。”
话毕,他微微欠身,做了个不算真诚的礼节,锁链声哗啦啦,连着没站稳的侍者,跟在他脚边离去。
子爵若有所思地盯着谢敏离去的身影,角度所限,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看清那名侍者的脸。
“这……银的脾气果然如传说中阴晴不定啊。”
一位卖家干巴巴地打圆场。
“不必在意,咱们接着玩。”
子爵朝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立刻跟着谢敏出去。
包间里又觥筹交错起来。
谢敏踹开一扇休息室的门,无视身后匆匆跑来的侍者,哐当摔门,把人挡在外面。
他用力拽着锁链,将傅闻安推到沙发旁,黑暗中,只听咔咔两声,落锁的声音清脆冷冽。
谢敏坐在沙发上,扯过锁链,逼得傅闻安身体前倾,由于锁在他手腕上的手铐被固定在地面,他被迫向后伸直手臂,胸腹挺起,以此缓解源源不断的窒息感。
啪——!
休息室内的灯光大亮,过盛的刺眼白光让傅闻安下意识一眯。
待适应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面摆放着物品柜,屋内中心空旷,除了中央的一个皮质沙发再无其他。
“没来过吧,执政官?”
谢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指摸到他脸上,缓慢撕掉易容硅胶,扔了一地。
“好孩子,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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