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冲着那姑娘咧了咧嘴,做了个鬼脸。
也不理那姑娘恼怒的模样了,一下子从马车跳了下去,跑到后面一辆马车,去跟父母告状了。
而让姐弟两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对璧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了。
裴砚殊抬起头,那姐弟两的声音她当然听到了。
此时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缓步走着的男子,不满了:“你就是特意打着勾-搭小姑娘的旗号才跟我说今日要步行散心的吧!
!”
天知道为了这个家伙的一句话,她还特意把雇来的车夫给叫走了,结果,这家伙果然是个祸水。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为夫可什么事也没做呢。”
男子看向了微恼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女子有些促狭的笑了:
“再说了,夫人这吃的哪门子醋,那小男孩还盯着你看呢,我就没上去揍人。”
最多捏捏拳头,踩碎了几粒石头罢了。
哟,裴砚殊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这家伙这是说她小肚鸡肠呢?
当下就扭了身子恨恨地走了。
也就是后来,男子哄了许多好话,睡了几日书房,才又把那女子哄了过来。
由此可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前人说的话,有道理。
“你说,你有两个名字,我该叫你楠竹还是曲子倾啊?”
这一日,裴砚殊突然兴起,招了一直站在门口的男子进来,问了这个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
他璨若星光的眸子里此时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看上去那般干净纯粹。
“随意,两个皆是我本名。”
男子无所谓的笑笑,却突然向着裴砚殊靠近了身子,凑在她的耳边道:“其实,为夫还是更喜欢听你唤我夫君。”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轰’的一声,裴砚殊的脸在一瞬间涨了个通红,就像猴屁股似的。
她从来不会轻易唤楠竹为夫君,只偶尔在床笫之间,由他哄骗着,才唤了那么几回。
这个家伙......
她刚刚觉得楠竹干净纯粹的时候,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就这样紧赶慢赶...嗯...其实是悠哉悠哉,裴砚殊和楠竹总算在月底的时候出现在了京城的城门外。
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京城一直都是这般繁华的模样。
裴砚殊站在城门外,仰头看向高处的城楼,一时心中思绪万千,就连那最爱说话的楠竹,今天也安静下来了。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总想着有一日要回来看看的。”
裴砚殊突然喃喃出声,却只是在自言自语。
再次踏进这个地方的时候,恨意反倒没当初那么深刻了。
“走吧!”
又站了一会儿,裴砚殊总算下定了决心,招呼了楠竹一声,就想着里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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