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斑猫能打得过狸花猫吗,胖胖脑瓜子被人家狸花啃了个坑,今儿上药的时候胖胖气够呛。
许南珩开玩笑地说,等着的,等他回了北京,高低把那狸花揍服喽。
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所以方识攸的电话没能打进来。
可怜兮兮的方大夫发了几个表情过来,问他怎么打这么久电话。
许南珩赶紧给拨回去,别真在同事面前掉眼泪了这大夫。
“许老师。”
那边先出声的。
“嗳,方大夫。”
许南珩叼上烟,没点火,“跟我妈打电话来着,聊久了点儿,没等哭吧。”
“再多五分钟就哭了。”
方识攸说,“我们救援全部结束了,现在往回开了,但是是回县城。”
小医院的一周轮值已经结束了,虽然这一周都在救援。
方识攸接着说:“后一周是义诊,我们要回县城带上义诊用的药和器材,所以……直接回县医院了。”
许南珩咬着烟,靠在车上,慵懒的京腔带着笑意说:“哎呀,那可得把我想死了。”
“你得了吧,个小没良心的,三天就两条消息。”
方识攸说。
“啧你又没信号,我咣咣发有什么意思。”
许南珩心说你挺放得开,“你在车里吗,周围没人啊?”
“车里。”
方识攸说,“开的单独一辆车,拉杂物的。”
许南珩微微抬头,今天上午雪还零零落落的,这会儿已经停了。
他说:“我刚给我妈打电话,说春节不回北京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接着方识攸说:“那你跟我过年呗,我也不回。”
“你…不和顾老师过吗?”
“值班呀。”
方识攸说,“我们都是心外,休息一个就得值班一个,肯定错开的。”
许南珩了然:“那,今年一块儿过?”
“嗯。”
方识攸说,“攸哥给你做桌年夜饭。”
“攸哥会擀面条吗,想吃打卤面。”
许南珩伸了个懒腰,嗓音歪到喜马拉雅那头去了,“馋死了,除了麦当劳就馋这个了,攸哥想想办法呗。”
方识攸哪儿招架得住他这个调调,别说擀面条了,他就是要吃避风塘帝王蟹,自己高低都要买个冷链寄到拉萨,再驱车去拿。
“好说,攸哥给你想办法。”
方识攸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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