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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老人转了回去，拉门阀，从门缝里看见一个白衣少女，那少女面容憔悴，长相美丽，身上的衣服贴着身体的曲线，丰满动人。

“老人家，我从吴郡来，我……”

白烨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她不知道那蒙面人是谁。

老人打开了门，迎了白烨进去，关门的时候朝外谨慎地看了看，回头对着白烨说，“老婆子在屋里，屋里暖和，姑娘快进去吧。”

白烨抱着双臂，哆嗦着点点头，发丝上的水珠落在脚边的泥土上，渗入进去，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印记。

这户人家果然姓陈，他们没有围着白烨问话，而是憨厚地让出了屋内唯一一张窄小木床，他们自己则围着屋中心的火炉铺了稻草和棉布，看样子今夜是准备睡那儿了。

白烨换上了老妇人给的麻布衣，出来的时候见两位老人正打算打地铺，连忙阻止道，“老人家，你们睡床上，我睡地上。”

老人道，“那怎么行，你是我们的贵客，我们不能让客人睡地上。”

他见白烨玉手如笋，面白如玉，谈吐之间颇有大家之风，却一点没有小姐脾气，于是由衷欢喜道，“我们两个老家伙身子健朗，在地上睡一晚没有什么，倒是委屈了姑娘你要和我们将就一晚，地方小，姑娘不要嫌弃。”

“怎么会……”

白烨道，“咕噜——”

肚子发出的声音破坏了此刻的宁静，白烨摸摸头不好意思道，“我……”

老人家慈祥笑道，“我们两个老糊涂了，姑娘一定是饿了，我让老婆子给你准备东西去。”

他说完连忙推推身边的老妇人，老妇人见到白烨似乎有些胆怯，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见老伴示意，便急忙行动了起来，道，“姑娘等一等，我马上做东西来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白烨羞红脸道，“平时我不会如此的……”

无常是不会饿的，她失去了法力，越来越与普通人相似。

“来，喝下一碗粥，暖暖身子。”

老妇人贴心地端给白烨。

白烨含笑接过，透过粥冒出的热气，白烨用余光睨着老妇人，老妇人慈祥地笑，让白烨觉得温暖，“老人家，你们是怎样认识……认识她的？”

两个老人家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白烨说的人是谁。

老人道，“近年来干旱，若没有那位姑娘，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早就饿死了。”

“那她经常来看你们吗？”

白烨一边喝粥一边试探。

“她隔一段日子才来一次，平日里都是派人送食物和衣物。”

老妇人眯着眼睛笑，接过白烨的空碗，“她既让姑娘来找我们，姑娘可以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

白烨微笑道，“谢谢老人家，但我还有要事在身，明日一早便出发。”

老人家点头道，“那姑娘今晚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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