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怎么同妹妹说,我只是想去赚些银子,让祖母过得好些,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去的”
别的什么啊
我竖起耳朵准备听,小毛却闭上了嘴,任我怎么问,都不肯再说,我只得拣些无关紧要的和他闲聊。
“你什么时候想要去的怎么都不见你提起”
“上次坐船回来,乌庄头我机灵,就问我想不想跟着他做工。”
“呃,那你要去北边了去做什么呀”
“如今应该还是在金陵吧,左不过是听人差使,学些眉眼高低罢了。”
原来还是做杂役。
托已故鸡肋系统的福,我的劝学之魂熊熊燃烧“嗯,小毛哥哥,就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读考科举呢”
小毛奇怪而坦荡地了我一眼“干嘛读啊我又不一定能考得上,又没有钱一直读,去听差又能长见识,又能早点赚钱咳,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呀。”
我突然想到之前在房,他曾说过想读,便问他为何变卦。
小毛垂了头,少了几分坦荡。
“那是为了知道妹妹在中到了怎样的故事。”
回到家里,已经是黄昏了。
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爆竹声音,我捡起当初说绣完才能去荣国府,却一直搁置的那半朵花,绣了两针,方想起正月可以不用动针线,遂懒懒地把绣绷扔回桌上。
四顾无人,我放轻动作,悄悄地将床底、柜底、所有能想到的死角全摸了一遍,然而除了灰尘之外仍然一无所获。
我的五张日记就这么消失了。
难道是我某次出门不小心夹带出去了
应该没有哪次因为要戴那支两股钗而拿出那叠纸吧
我蹲在墙角,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推论的可能性。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教我好找”
抬头,燕燕两手撑着膝盖,低头着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也着她。
许是觉得不妥,燕燕连忙蹲下了,和我平视“该吃饭了,老爷夫人已经到了哎,小姐,你怎么又把手弄得这么脏”
吃过晚饭,我赖在父母的房间榻上不肯走。
我感觉我的本就不怎么样的体力因为懒惰度日又有下降的趋势,因为母亲还没喝完一盏茶,我便开始发饭晕。
惺忪醒来时,其他人已经都离开了,只剩父母二人在远处的桌前对坐。
“不过燕燕也大了,前儿我她很是伤心了一阵子,最近才渐渐地好了。”
我立刻停下了起身的动作。
孔子曰有壁角不听,非君子也。
“且不说这个,今天我听小毛的祖母,说话间竟有那个意思。”
茶杯落在桌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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