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将手搭在阿黎的手上,轻轻地握住,眼睛又开始变得干涩了:“阿黎,你睡了好久。”
阿黎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赵煊情绪不稳定,“太医说你活不了了,我找了许多太医,许多大夫,可他们都没有办法,救不了你。
我找到你那颗丹药,给你喂下,满心以为你会转危为安。
可是你还是没有醒,像是真的去了一样。”
他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阿黎睡了三天三夜,赵煊就在她旁边受了三天三夜。
生怕一不注意,她就真的去了。
阿黎艰难地起了身,轻轻地环住赵煊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
她也不去想之前那个倒是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梦,只当作莫须有的臆想罢了。
托了那位善缘大师的福,了结了前缘,捡了半条性命,也与那盆花,彻底摆脱了干系。
一切皆了。
回过神,阿黎莫名地想逗赵煊开心:“我做了一个很有趣的梦,说给你听好不好?”
赵煊拉下脸:“才刚醒过来,还是少说些话吧,免得伤了嗓子。
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他便松开阿黎,转身去桌前倒水。
阿黎坐在穿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感动。
不知不觉间,赵煊也变了许多,变得更温柔了。
这一回,算不算是共患难呢,好像也没有。
虽然阿黎觉得自己完全康复了,可赵煊显然不这样觉得,不独她,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这样觉得。
于是,阿黎不得不在床上又歇息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过得也有点玄乎。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张家倒了,张家一派都下了牢狱,连新帝也重新立了一个。
这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那可是张家啊,竟然一日之内就倒了,仿佛之前权倾朝野的盛势都成了笑话。
这起起伏伏,未免太大了些。
听小鸢说,那位新帝比先帝长不了几岁,亦是赵煊的侄子,年幼丧父母,与那赵锦兄妹是一样的。
据说也是个可怜的,在皇家里,并没有多少地位。
其余的王爷世子争来争去,倒显得他这个不争不抢的高人一截了。
皇家这么多人,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中了这一个。
没什么显眼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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