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导员替我选的京大。
不是我主动要选的。
没错,是导员先给的建议。
谭迎川也不说话,指间的烟火猩红,明明灭灭。
烟快燃尽时,才撇头没什么波动地瞧了她一眼。
叶书音似乎读懂了他这目光。
真是这样吗?
叶书音微抿唇,齿尖轻啮着口腔里的软肉,借此来平缓自己心里的燥意。
燥她多嘴解释那一句,燥他好似看穿她的那种视线。
不过谭迎川没用那个眼神多看,很快摆正头,大学城最繁华的一条街的夜景全映在眼底,漆黑瞳孔星星闪闪的明亮,“后来大学,在哪儿上的?”
有必要吗?都分手了。
适才没有压下去的燥意在此刻愈烧愈烈,终于冲破了阻碍,全然跃入脸上。
“大学”
这两个字像是触碰到她的逆鳞,可自己都不清楚这逆鳞之下到底是烦躁不耐,还是退缩害怕。
他掐灭烟,没什么好气,笑面虎似的扯唇呛声:“你非要跟我这么呛?”
语气又蓦地沉下来,“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
秋风送去了身体上沾染到的烟味,谭迎川信步而来,并肩站到她身侧,犀利眉眼紧咬着她,终于扯掉了自己温和善意的面孔,想起一次,脸上又被回忆的风搧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紧绷着唇角撂下一句带刺的话,“叶书音,提分手的是你。”
尽管她曾多次给自己心理暗示,他在也没关系,她可以妥善处理过往,但现实告诉她错的彻头彻尾,时隔多年他依然拥有牵动她所有神思的能力,一句话就能戳中她。
没错,提分手的是她。
呼吸一下凝滞,积攒的火气一下子从心中鼓鼓囊囊的皮球里慢慢倾泻,叙旧哪有这么叙的。
“以后还要一起共事。”
谭迎川提醒,轻靠在墙壁上,耷拉着眼皮,懒懒散散站着,气是真气,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你确定要这么在一块儿待着,不能好好相处?”
也对,谭迎川这样一个人,如若在心里记恨了谁,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就算见到也是夹枪带棒的,怎么会像现在一样还能耐着性子和和气气跟她说这几句话呢?
无论她说话再怎么冲,他始终不为所动,像是记不得往事,更像是早已不在意了。
这说明,他早放下了。
他说的对,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日还长,她不能时时刻刻绷着神经。
这次确实是她先挑起的战争。
叶书音沉下心,拨正了失衡的天平,一直以为同他独处时,不耐烦和害怕的天平一定是不耐烦那端占据上风,毕竟没有人乐意跟分手时闹得很难看的前男友扯皮,但此刻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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