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充满嘲讽的眼神扫了扫景明晄:“多谢关心,我回来了有好几天了。
老三,你的人请我去做客还给了我留了好多纪念,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景明晄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心虚,连连摆手:“五皇弟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
对方分辩的话还没说完,景明叡就不耐烦地掏出一个东西丢在景明晄的脚下。
他累得很,不愿意大半夜的浪费时间陪人演戏。
景明晄皱了皱眉,弯腰拾起脚边的小木盒。
巴掌大的盒子制作精美,好像是个女人的梳妆盒?
他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小叠信纸,登时心里一突,忙不迭地抓起来细看。
这不是他和季曦来往的密函吗?说好见字即毁的,怎么会落在景明叡手里?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现在毁了这些东西还有没有用。
“我手里还有一半呢。”
景明叡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经常自作聪明的兄长已经不耐到了极点,自己老子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果然自己还是像母亲多一些吗?
这个盒子是那个叫慕若的女子故意留下的。
季空晴回想她当时的话觉得有蹊跷,后来专程把这个暗藏在石室中的梳妆盒找了出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景明晄私通荆国的证据。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子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景明叡不介意把这件临别礼物拿来用用。
景明晄突然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即使是一国皇子,劫持储君、谋害皇帝,也是绝对是要人命的大罪啊。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争取一线生机:“没错,这全都是我做的,母妃和四弟并不知情。
我愿意……愿意自裁……谢罪,只求留下体面。”
他豁出一口气,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心中不免悲凉万分。
他的抱负,他的人生就要终结在这里了吗?他此刻并没有后悔,由于自己的出生、自己的野心,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始终是会走到这条路上来的。
怪只怪成王败寇,既生瑜何生亮啊?
景明晄的思绪一下飘得很远,他甚至用一种带着嘱托的眼神望向这个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弟弟,想着楚国的将来就只能交付于他手了。
“这种时候你觉得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景明叡用冰冷的话音打断了对方的沉思,他实在被对方惊悚的眼神恶心到了。
虽然说每个人都难免以自我为中心,但是像景明晄这样“自视甚高”
的程度显然是景明叡所不能理解的。
“把解药交出来,我最多可以放老四一条生路。
你要知道即使你不主动交出解药,我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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