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饮雪一时沉默推敲,半晌后道:“我只有一件事要提醒,出了河内,我们沿途布施,让百姓得知圣旨宽宥、钦差爱民,重要的是声势浩大,也免去许多背地里的下作手段。”
“好。”
薛玉霄点头回答。
事情果然如两人所想。
这日之后,河内郡所有隐户北人名册被重新装订好,由郡王司马慧交到薛玉霄手中。
而此前她们准备的伪造土地契约也弃之不用,生怕惹怒了她一点儿。
薛玉霄在河内的检籍进行得顺畅无比,至结束时,都没有任何一人再敢从中欺瞒置喙。
在这段时间里,河内坞堡里发生的事也飞快传遍豫州各郡。
诸多二等士族望风而靡,毫无斗志——再说按照圣旨上来,她们的损失也不大,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得罪朝廷和薛氏豪门。
而另外一些士族门阀、尤其是手中隐户诸多的大族,却早已商议对策,下了决断。
离开河内郡后,薛玉霄一路赈济百姓,将买来的粮食赠送给当地施粥的粥铺,并向义诊施予钱财,排场声势极为喧嚣。
这份喧嚣让当地很多地主颜面无光,暗暗散播传言,说薛玉霄的布施仅仅是为了博得美名、收买人心,并讲述她从前如何如何草菅人命、恶形恶状。
然而这传言坠入民间,却连一丝浪花都没激出,还被排队的农户啐了一脸——
“呸,我在她这儿领了吃的都咽进肚子里了!
你放什么狗屁,这明明是上天派来的神仙,跟明圣观的‘大天女菩萨左护法’一样圣贤转世,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说罢就钻入队列当中。
更有甚者,还因为说了薛钦差的坏话,被围观民众暴打一顿。
要不是当地官兵赶来,差点让这些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庄稼人给踩死。
一连五日,都没有人找到动手的时机。
直到薛玉霄进入陈郡。
入陈郡当夜,车马来不及停在官方驿站,所以未曾歇脚。
夤夜行路时,四周正是一片密林,林中风影憧憧,晃动不已。
寒风吹起树枝和残叶,扑簌而响。
薛玉霄的风寒之症已经好得多了,只是赶路疲惫,精神不济。
为了保持清醒,便与裴饮雪夜间手谈。
旁边只点着一盏烛火,昏黄如豆。
两人都没有在乎光线不足,因为棋艺至此,双方对落子的位置已经能通过习惯来确认。
车外树枝的抖动声越来越大。
薛玉霄持着黑子,手指顿在半空中。
她本来在犯困,然而逐渐剧烈、狂放的风声,一丝一缕地钻入她的耳朵。
让薛玉霄想起启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陈郡气候宜人,比陪都稍微暖和几分,这里还未下过雪,云中有落雨的征兆。
她掩唇轻咳了几声,落子,开口道:“不知谢安当年下棋时,可曾心中畏惧。”
也是在豫州,在淮南郡的淝水,东晋曾与前秦殊死一战。
决战时,谢安就在与客下棋。
在这场国运的对弈里,晋以八万军力胜了号称八十万的前秦,大捷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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