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现在别的病人都没来。”
她冲我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我有点哭笑不得。
推开雕花的老式磨砂玻璃门,我看见那个头发半秃的高个子胖老头正弯着腰擦他的眼镜,我向他说“早上好”
,他则咧开大嘴朝我笑起来。
“你又生病了,马修?”
为什么他每次都要加上一个“又”
?
我叹了口气,这大概是由于他看着我光溜溜地来到人世,然后又长出胡子,成为父亲,而且大部分见面都是在我感觉不舒服的时候。
我把今天早上我碰到的大致情况都告诉了他,包括公路上遇到的意外。
路克大夫满是皱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然后他检查了我的体温、血压,测了我的脉搏。
“哦,华氏99.8度,血压很正常,你只是有点低烧,孩子。”
老头儿又用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睛,“另外你的需要休息,瞧那些红血丝。”
“发烧会导致失忆吗?”
“除非你持续高烧到华氏105度,脑浆像开水一样翻滚,而且连续几十个小时没降温。”
医生转了转眼珠,“哦,还有别的可能,比如你受到很严重的刺激,还发生了创伤性的生活事件,类似虐待这些的吧。”
我没说话——虽然我并不想爱米丽?卡波特小姐一起工作,但这打击还不至于严重得让我失忆。
路克大夫一边收起他的听诊器,一边说:“忘记自己的身份一般是解离性失忆症,这样病的对一般信息很清楚,丧失的是个人人格。
可你只是想不起自己长什么模样,以及陌生的邻居,别的好像都没问题。”
“还有鱼……”
“哦,是的,尼莫们。”
路克大夫拿出病给我开了处方,“我想你的失忆和幻觉都是疲劳和低烧等综合原因导致的短暂现象,孩子。
你可以吃点安眠药,然后好好休息,如果症状没有消失,再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去医院做个CT。”
“哦,好的。
谢谢……”
我接过处方看了看,是小剂量的艾司唑仑。
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点儿也不苦,马修,这种是无味的。”
“医生,我已经三十五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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