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理寺刚传来的消息,告御状的那女子,在牢里服毒自尽了,且当场还留下了遗书,遗书里写明她已经报仇雪恨,身子脏破,无颜再活,心愿已了,追随双亲而去了。”
闫天泽听罢这话,双手捏紧,甚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手心里传来的那点疼痛,丝毫比不上他的心痛。
李晚霜先前求生意志强烈,且昨日六皇子还传信来说,对方希望以后找个没人的地,平平淡淡生活,怎么可能会突然服毒自尽?
不仅闫天泽不信,朱燚和白仲楠更是不信。
“哦?确定是服毒自尽,没有别的?”
丰献帝表示怀疑。
“陛下,大理寺已经去查,先前来给那位姑娘救治的大夫反馈随身携带的药箱内少了一份毒药,同那女子服用的一致。”
丰献帝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心里有计较,但是面露不显,“如此,那就让人安葬了吧!”
大理寺卿雷光愣了瞬间后应道:“是,陛下!”
闫天泽很想上前说几句,不能如此草率就说李晚霜是服毒自尽,但他只是工部的,工部出头,师出无名,且不能由他开头,当下闫天泽可管不上那么多,他不想让李晚霜枉死!
闫天泽大舅王博文似乎看到了闫天泽的动静,在他挪开脚时,眼神制止住了他。
白仲楠先一步出列,他道:“陛下,牢里那女子滚钉都坚持下来了,为何又要在临出狱前一晚服毒自尽,这逻辑说不过去,微臣认为,这里头可能有些冤屈,还请陛下彻查!”
丰献帝看着底下的白家小子,现在好像是刑部的人,对方提出的疑点也算正常。
不过他皱眉,显然对方没有说到他的心坎上。
白仲楠话毕,大理寺少卿上前开口道:“那女子遗嘱清清楚楚,且微臣已经找人比对字迹,是那女子的无疑,那女子为何会在临出狱前服毒,可能是看这个时间大理寺对其监管较松,更方便她动手也不一定!”
白仲楠皱眉,显然,大理寺的人咬死了是李晚霜自杀的。
“陛下,微臣认为,一个被监管的女子,要想拿到毒药还有拿到笔墨,甚至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写出遗书有些困难,大理寺戒备森严,这些东西怎么送进来的,就算说毒药是那女子趁大夫不注意,偷拿的,那笔墨从何处而来呢?”
王玉潇同在刑部任职,自然是出声帮白仲楠搭腔。
闫天泽见状,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暂且歇了下。
“你们刑部是怀疑我们大理寺?哼!
那女子写下遗书的笔墨是大夫给其诊治开方子时遗留下的,可不就给了那女子机会!”
大理寺少卿说罢,又跪下道:“陛下,此事是大理寺监管不严,还望陛下恕罪!”
白仲楠和王玉潇见大理寺推脱,心里怒极,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白仲楠同样跪下道:“陛下,微臣还是觉着此事有疑点,往时大理寺羁押犯人也是如此不小心的吗?怎么偏到这女子,就什么都能被人拿到,如此,微臣认为大理寺真要好好想想了,以免以后牢里出现什么刀枪之类的,到时大理寺权威不在,以后如何能服众!”
白仲楠这是在逼着大理寺,要么认下李晚霜之死有疑点,要么认下大理寺漏洞百出,毫无威严!
大理寺卿雷光听罢,怒斥白仲楠道:“看来你们刑部的看不惯我们大理寺许久了,这事我们承认大理寺确实有监管不到位,但,对于大理寺威信毫无影响,且也不到那种程度,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雷光将这事给扯成是大理寺和刑部的矛盾,想借此机会挥,让丰献帝转移注意力。
但白仲楠可不会这般容易让其得逞,“雷大人,这事怎么又扯到刑部了,这可是下官作为一个刑部官员的专业性提出的合理质疑,同刑部与大理寺的嫌隙并无关系。”
他们两边争论不休,御史台的上官意也搭了一嘴,同意白仲楠和王玉潇的观点。
他道:“陛下,微臣也以为此事还有疑点,还请陛下三思!”
丰献帝听罢后,开口道:“好了,无需再争,这事就以大理寺的说法结案,至于大理寺监管不严问题,雷光,你停两日早朝,整顿下大理寺。”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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